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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泡妞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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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孝哥儿带着婆惜娘俩到了王婆茶坊。龙腾小说 ltxsba.com恰好王婆和姚二娘子这几日也从清河一些小户人家和青楼里买回十多位相貌秀丽、学过些吹拉弹唱的小姑娘,正在调教着些礼仪和招揽顾客的技巧。孝哥儿交代她们把这十多位小姑娘交给了婆惜娘俩专门调教吹拉弹唱,并任命阎妈妈为演出大主管,婆惜为表演教头,倒也算是专业对口。成为大行院,也是婆惜人生最大的梦想,情郎这般重视自己的价值,自己还可能是这个歌馆的老板娘,顿时觉得生活有了奔头,婆惜当即使出浑身解数,决心调教出一班人马来。孝哥儿还交代王婆招一些身材高挑、性格豪放的年轻女子,他打算将这些女子培养成中国第一代专职舞女,教会她们跳交谊舞。

    安排好婆惜娘俩后,孝哥儿又巡视了一下夜总会的装修进展,孝哥儿借鉴后世上海滩“百乐门”歌舞厅的风格,按照综合性娱乐场所来设计,建筑共三层,底层为厨房和店面,二层为舞池和宴会厅,大舞池周围有可以随意分割的小舞池,既可供人习舞,也可供人幽会,两层舞厅全部启用,可供千人同时跳舞,室内陈设豪华,三层为旅馆。

    “月明星稀,灯光如练。何处寄足,高楼广寒。非敢作遨游之梦,吾爱此天上人间。”

    对,就取名为“天上人间”夜总会!想到夜总会开业后,这运河畔的清河届时弥漫着老上海的气息,黄包车、爵士乐、高衩旗袍,还有那蹦擦擦的优美旋律香鬓俪影、轻歌曼舞,谁能抵挡这样的诱惑呢?华灯初上,霓虹灯下,纸醉金迷,醉人缠绵的旋律,“天上人间”让全清河的有钱男人留恋往返,银两哗啦啦地流进口袋,那种感觉一定很美。

    孝哥儿正做着白日美梦,小厮平安儿急得搓手道:“少爷,该启程了,来保他们都等了许久了,大官人、大娘让小厮来催了好几趟了,再不走,恐怕”

    “好,这就走!”孝哥儿道没。

    随后,留下焦大和平安儿在王婆茶坊照看着,孝哥儿带上牛二和唐牛儿回到西门大宅。

    宅门前,四名捕快,两名排军,持刀执箭,站在两旁。来保雇来的四乘头口也已一字排开,那田姑娘和其娘亲许氏早已登上了暖轿,娘亲带着小玉和玉箫等丫鬟在门前等得心焦得很。

    “哎呀妈呀,我的小冤家,晌午都过了,什么都准备好了,就差你,还不赶紧加了件外套启程,一应东西都让来保给你带着了,你爹已经让人来问了好几趟了。”娘亲一见孝哥儿赶回,即唠唠叨叨地说着,并让小玉和玉箫给孝哥儿披上了外套。

    “我儿,你爹写给蔡大师和翟管家的书信由来保带着,到了京师面见蔡大师和翟管家时,连同礼物一并交给他们吧,路上一定要小心,晚上记得添衣,走路要走大路,快去快回,勿让娘亲惦念。”娘亲帮忙着检查一遍该带的物件,再三叮咛道。

    “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这件外袍应该是娘亲连夜赶制的,娘亲的眼睛都熬红了,孝哥儿不禁有些心疼,穿好外袍后,孝哥儿来到母亲跟前磕了三个响头,翻身上马,率先而行,再不走,娘亲发达的泪腺恐怕要让他无法忍心离去。

    孝哥儿等人先是走了一段官道,然后坐船,本想从汴河进入汴京城,但汴河上到处都是运“花石纲”的船,这些船十艘编为一纲,纲船上有巡尉押护,那些篙工、舵师蛮横吆喝而行,气焰嚣张。连转运漕米的船都要靠边停靠,普通民船根本就无法通行,船夫和商旅怨声载道,孝哥儿只好弃船,沿着河岸而行。

    约莫走了半日,黄昏时分到达了汴京东华门外,但见这里商业繁荣,市肆极为发达,卖饮食、生果、鱼虾鳖蟹、鹑兔脯腊、金玉珍玩、衣服的摊随处可见,还有不少瓦肆,赶夜市、听说书的人们络绎不绝。

    进了东华门,就是汴京城的外城。孝哥儿觉得很新鲜,东张西望,来保来过几趟,倒算是开过眼见眼界、见过世面的人了,牛二是土生土长的地地道道的汴京泼皮,一踏进汴京城鱼回到水里一般,给孝哥儿当起了免费导游来了。

    不一会儿,折入了御街,宽两百步,路两边是御廊,市民在御廊开店设铺和沿街做买卖,官署基本上分布在御街两侧,像尚书省、御史台、开封府等都在御道以西,普通百姓多居于御道以东。御街上每隔二三百步设一个军巡铺,铺中的巡警或疏导人流车流,或警卫官府商宅。过了汴河桥,就看到大相国寺。

    太师府在里城东面,一行人到了太师府,送了拜帖,不一会儿就有人将孝哥儿等迎进了府中,有丫鬟将田姑娘母女接入了后院。在太师府大厅,一位儒雅精干的中年男子热情接见了孝哥儿和来保,正是太师府的翟云峰翟大管家。

    “西门孝哥代家父西门庆送亲,拜见翟老爷。”孝哥儿行了大礼后,递上西门庆写给翟大管家的书信。

    “贤侄免礼,贤侄一路辛苦了。西门大兄真是云峰的知己兄弟啊,竟让贤侄专程护送,嗯,不错,想不到西门大兄有这么一个俊秀的儿子,都是自己人,贤侄不要这般见外,直接唤我伯父就好了。”翟大管家看了一会书信,抬起头,上下打量着孝哥儿,啧啧称赞。

    “家父也常挂念翟伯父和太师的恩德,这次要不是身体有恙,卧床养病,家父也会亲自前来拜见翟伯父和太师的。”孝哥儿道。

    “怎么?上次见到西门大兄时都是好好的,怎就病倒了?患何病,严重否?唉,真是可惜了。”翟大管家关切地问。

    孝哥儿道:“回翟伯父,家父只是劳累过度,现已能下地行走了,再休养一段就没事了。”

    “哦,好,没事就好啊,西门大兄卧病在床还惦记着云峰所托的事儿,真是令云峰过意不去啊,贤侄且先下去梳洗休息一晚,明日早朝后,伯父再安排你见蔡太师和蔡驸马吧。”翟大管家道。

    随后,孝哥儿又将一份礼单递上,翟大管家扫了一眼,蹙眉道:“唉,西门大兄也是,都是自家兄弟,还这般客气,罢了罢了,这些东西云峰就暂为保管吧,以后替西门大兄打这官路上的事儿也是用得着的。”说着,不客气地塞到袖口里。

    孝哥儿在太师府里的待遇不错,府里小厮和丫鬟对他都很尊敬,想来一是翟大管家的特地关照,一是父亲西门庆怎么也算是蔡太师的干儿子,尽管是用钱买的。阎罗好骗,小鬼难缠啊,以西门庆的贿赂手段,太师府的这些小厮和丫鬟自是也得到一些甜头。这次孝哥儿也带来不少银两和一些玉器、首饰,以后要依靠蔡太师这个大靠山,自是要搞好关系,于是太师府上的大小管事和主要小厮、丫鬟都打一便。对孝哥儿这么一个慷慨的财神,府中下人谁不欢迎呢,下人们都巴不得把他当成太师的亲孙儿来侍候。

    侍候孝哥儿梳洗的丫鬟叫碧荷,是后院派来的,原来蔡老安人听说是那个出手慷慨的干儿子、清河巨商西门庆的嫡子孝哥儿来了,还孝敬了大笔白金和宝物,心里特欢喜,想到别的假子送来的不是些字画就是花石,哪有清河这位假子孝敬的东西实在呢,她担心粗手粗脚的下人慢待了这位小财神,于是派来身边侍候的丫鬟碧荷专门侍候孝哥儿。

    孝哥儿又是送金钗首饰,又不住叫着碧荷姐,碧荷巴不得将自己知道这太师府的情况都告诉孝哥儿,当听碧荷说到太师最疼爱的孙女蔡恬恬如何贤淑端庄、国色天香,孝哥儿不住打听着蔡恬恬的事儿,碧荷打趣道:“还别说,公子与咱们孙小姐真是郎才女貌哩,公子要是喜欢咱们孙小姐,可以写一首情诗呀什么的,碧荷帮你偷偷转给她,咱们孙小姐最喜欢有才华的公子,没准会被公子的情诗打动了芳心呢。”

    “呵呵,多承贵言,只是咱出身卑微,人家是太师的孙女,出身高贵,做梦吧,碧荷姐说笑了。”孝哥儿笑道。

    “其实说难也不难,只要能让蔡太师和蔡老安人的欢喜,以公子这般家世、人品和相貌,此事没准还真成呢,到时成了怎么感谢我?”碧荷沉思了一下,笑道。

    “呵呵,难得碧荷姐此般热心肠,好,咱就试一试吧,要是事成了,我再向蔡老安人讨要了碧荷姐回家好生侍候就是了。”孝哥儿道。

    “好,一言为定,公子到时可别忘了今日之言。快写吧,我这就回后院去帮公子谋划打。”碧荷面露娇羞,随后银牙一咬,催促道。

    孝哥儿以为只不过与一个丫鬟开玩笑罢了,从来也没想过要和蔡太师的孙女发生什么事情,毕竟人都没见过,且双方的身份差别太大了,希望渺茫,想都不敢想,但见碧荷这般可爱,不由得想到西厢记中的红娘,于是一时兴起,逗着她乐。

    孝哥儿于是要来纸笔,在记忆中搜索了许久,搜到了一首元好问的《雁邱词》,于是用自己那手米芾体的行书一挥而就,洒脱自然。

    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

    天南地北客,老翅几回寒暑。

    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

    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

    横汾路,寂寞当年箫鼓,荒烟依旧平楚。

    招魂楚些何嗟及,山鬼暗啼风雨。

    天也妒,未信与,莺儿燕子俱黄土。

    千秋万古,为留待人,狂歌痛饮,来访雁邱处。

    碧荷自小呆在蔡老安人身边,也学得些字,填些词,当听得孝哥儿吟毕,眼里已是蕴满泪花,道:“公子,这词听了让人感到好心酸啊,他们爱得真苦真感人,能说说其中的典故吗?”

    “在来汴京的途中,我遇到一个捕雁者,这个捕雁者告诉我今天遇到的一件奇事:他今天设网捕雁,捕得一只,但一只脱网而逃。岂料脱网之雁并不飞走,而是在他上空盘旋一阵,然后投地而死。我看看捕雁者手中的两只雁,一时心绪难平。便花钱买下这两只雁,接着把它们葬在汾河岸边,垒上石头做为记号,号曰“雁邱”,于是作这首《雁邱词》。”说毕,孝哥儿装着一副伤感的模样,心里却想:孝哥儿呀孝哥儿,恬不知耻啊,但也是泡妞逼的。

    碧荷默默地接过那情书,泪流满面地道:“公子,你好痴情啊,世间真的有这么痴情的男子吗?我敢打赌,这首词能一定打动孙小姐的,我一定把你的词和你的故事转给小姐的。”

    看着碧荷远去的美好身影,孝哥儿觉得不知是笑还是哭好,走到铜镜旁,对照了一下,发现自己的气质确实有些变化,似乎变得潇洒一些,但嘴角那丝笑意又显得有些狡狯和痞赖,总的来说自信了不少,整体感觉不错,自恋了许久,才叫上牛二和唐牛儿,还有太师府的一个小管事,出门逛逛汴京城的夜市。

    却说孝哥儿等人行至汴河桥时,见到一群人在围观着什么,于是好奇走了上前,只见一个汉子头戴一范阳毡笠,穿一领白缎子征衫,生得七尺五六身材,面皮上老大一搭青记,腮边微露些少赤须,手中的宝刀插着草标儿,这厮难道是落魄卖刀的“青面兽”杨志?

    这杨志本是令公杨业之后,出身将门,因面皮上长着一搭老大的青记,江湖上称其“青面兽”,原是高俅手下殿帅府制使,被朱勔抽调来押人夫搬运花石,不想半路他将花石纲搞丢了,高俅一怒将他赶出殿帅府。因盘缠用尽,事急无措,将祖传宝刀拿刀街上卖,打算换些钱做盘缠,投奔他处安身。

    牛二知道孝哥儿喜欢刀,见这汉子手上那把刀不错,又看得出这汉子落魄,以为随意打发钱就能买下这把刀,也好送给孝哥儿,于是大摇大摆地走到跟前,吆喝道:“都闪开,大爷要买刀。”

    “快走,是没毛大虫牛二又回京师了!”不知是谁认出牛二曾是京师的恶泼皮,叫嚷了起来,围观的人们怕惹麻烦,纷纷乱窜散去。

    那牛二是泼皮本性,见自己离开京城这么久了,依然还有人怕他,自是兴奋得很,更想在孝哥儿等人面前炫耀一下,于是喝道:“汉子,你这把刀要卖多个铜板?”

    “祖传宝刀,三千贯!”杨志淡淡地道。

    “什么鸟刀?值三千贯?干脆去抢当铺算了!”牛二嬉笑道。

    “我的刀不是一般的白铁刀,快得很。你嫌贵,自有识货的人来买。”杨志道。

    “你这把刀咱牛二买定了,咱牛二要看中的东西,谁还敢买?”牛二说着,朝左右扫视着,众街坊确是怕他,竟没人靠近,不禁挑衅地看着杨志。

    “你要买,就给钱来,三千贯,一个子儿也不少。”杨志道。

    “我有个鸟钱,我牛二买东西从来不花钱!刀给我!”牛二耍泼道。

    “好你个泼皮,竟敢抢洒家的宝刀,找打!”说着,杨志正想拔刀剁了这个夺刀的无赖。

    “都住手!好汉且慢!”这时,一人跃出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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