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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腾小说吧 -> 历史军事 -> 金瓶大宋

第三十一掌 嗜好相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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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过早饭后,西门庆带了应伯爵、来保,拿了四百五十两银子,径直到门外店中,与那湖州商人何官儿洽谈丝线交易,并打算另择吉日在狮子街开张铺面,与那韩伙计搭伙发买各式绒丝。更多小说 ltxsba.com

    孝哥儿记起昨日约好焦大和牛二在王婆茶坊等,于是和娘亲打了一声招呼,带上平安儿直奔紫石街而来,远远即见到王婆茶坊门前有不少街坊在围观议论着什么,茶坊里边传来呼天抢地的嚎哭声与咒骂声,焦大和牛二两人贼头鼠脑地东张西望。

    孝哥儿快步上前,在焦大和牛二的上抽了一脚,朝他们使了一个前头开路的眼色。焦大和牛二都是泼皮出身,狐假虎威,狗仗人势的事情以前在汴梁没少做,但见立即挺起胸膛,大摇大摆,推扯着挡在前面的看客,大声吆喝:“让道,让道,衙内驾到!”围观的街坊见来人凶神恶煞似的,以为哪个恶少来了,连忙让出一条通道。孝哥儿负手前行,边走边问:“发生何事了呀?发生何事了呀?”一位街坊以为是清河县哪家公子哥,即说:“公子有所不知,王婆茶坊发生偷盗了,昨晚王婆存放在床底的数百两棺材本给贼盗走了,听说还留下了字条,正是那盗墓贼时迁所盗的。”

    “哦,地方保甲呢,可有去报衙门缉拿盗贼了呀?”孝哥儿肃声问道。

    “已去了,可衙门里的皂隶、节级听说是天下第一神偷时迁所为,均是推来推去,尚未见来人查案。”那位街坊道。

    “哦,这样呀,让本公子进吧去看看。”孝哥儿说毕,缓缓地走进茶坊大门,但见王婆披头散发瘫坐在地上,一边拍腿一边哀哭,如丧考妣一般,嘴里却是诅咒着贼祖宗时迁时大爷的十八代祖宗。呵呵,这个老虔婆的嘴巴骂人真够毒,要是时迁在场,一定被气得绞肠痧复发。

    听到是孝哥儿来了,那王婆渐渐收声,一边抹着泪一边抬头拿眼看着孝哥儿,说:“唉,老身命苦啊,辛辛苦积攒下这养老钱,却一夜之间给那杀千刀、生子没的时迁偷走了,这叫老身今后怎么活啊。”

    “咳咳,干娘呀,这个,还请节哀顺变呀,俗话说得好:钱财是阿堵物,小财不去,大财不来。俗话又说: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干娘呀,身子要紧啊!自会有提刑官替干娘讨回公道的。”孝哥儿上前安慰了一番王婆,将哀哀戚戚的她扶到凳子坐着,并给她倒了一杯姜茶润润喉。

    “唉,这是什么鬼世道啊,做得了到头来还是给别人吃,平日俺老身替人牵线做媒,帮左帮右的,可一到有了事儿,连个帮忙报官、上门安慰的人没有,真是好人没好报呀。”王婆沙哑着嗓子,怨声道。

    “这个,干娘啊,如今是升平大宋,好人还是居多,比如本衙内就是那种路见不平拔刀相向的人,一听说干娘家出事,就立马赶来,唉,可惜为时已晚,让窃贼得逞了。”孝哥儿一副对可恶的窃贼恨之入骨,对王婆的处境爱莫能助的样子,扼腕叹息之余,猛朝那茶桌擂一拳,倒是把个六神无主的王婆唬了一跳。

    “这那是,看来这清河县也就只有小官人一个好人儿了。”王婆嗫嚅了一会儿,哭丧着脸道,“只是可惜了俺那几百两棺材本,这个小茶坊看来也得关门了。”

    “干娘呀,这人间惨事大抵莫过于年轻丧子中年丧夫,买卖亏本关门大吉,本衙内最是见不得这些事儿,干娘有难,岂有见死不救之理,这茶坊是干娘糊口的营生勾当,万万关不得,大不了本衙内出些本钱,干娘出些人力,咱们合伙继续开下去,咳咳,不知干娘意下如何?”孝哥儿一副胸怀坦荡、义不容辞的样子,倒看不出是丝毫趁人之危的意思。

    王婆朝孝哥儿上下溜了一眼,沉凝了一会,带着些伤感,弱声弱气地道:“难得小官人照顾老身一条活路,也好,从今日起,小官人就是这茶坊的东家,老身就替小官人打理就是。”

    “干娘其实也无需伤感,以后咱们强强联手,只要换些新花样,区区几百两银子又算什么,要赚了回来也是不过个把两个月的事。”孝哥儿剑眉微翘,信心满满地道。

    “个把两个月?此话当真?”王婆闻后,双目放光,惊疑地问道。

    “有何不可!不过小菜一碟罢了!想必干娘还对本衙内有些信心不足,不过你如果知道本衙内昨儿轻而易举地赚了五万雪花银,你就偷笑都来不及啊,呵呵!”孝哥儿朗声笑道。

    “啊,我的天啊,一日赚了五万?哟,那可是能老身压死的了。如此说来丢了这几百两还是老身的福气,这叫塞翁失去了那个驴马般的行货,焉知非福?咯咯!”王婆想到昨儿这个小官人那袋银子可是由两条大汉抬着进来的,不由得不信。

    “哈哈,这个,干娘果真是识货之人呀,难怪人常说:姜还是老的辣,瓜还是熟的甜,这女人越是成熟越有味道啊!干娘能这样想可见也是洒脱之人。”孝哥儿笑道。

    “咯咯,小官人,年纪虽幼,却不曾想也是个大行家,说到女人啊还是成熟些的知情识趣、知冷知热。没想到小官人的嗜好竟然与那清河名人西门大官人极为相像,西门大官人就专喜那些熟透了的妇人了,还别说,怎的老身越看小官儿越像是和西门大官人一个模子出来的,呵呵。”王婆果然是个八婆。

    “咳咳”孝哥儿给王婆臊得嫩脸发红。

    “小官人果然面嫩,脸都红透了,必是有贼心没贼胆,人不风流枉少年,小官人生得俊俏过人,家有巨财,又兼有驴大行货,正具备了‘潘驴邓小闲’五大件,花信小娘对上了眼儿哪有不光的?要是老身年轻十多岁,也愿白搭了身子替小官人铺床暖被呢。”王婆给孝哥儿倒了茶,一边耍逗着孝哥儿,看来早已从破财的痛苦中跳出来了。

    “咳咳干娘呀,这个似乎越扯越离谱了,茶坊的事就这样定了,本衙内打算将这茶馆扩大一些,最好是连隔壁武大家那块地也买了下来,铲平旧房子,搞成一个大舞台,然后重新改造装饰一下茶坊,到时把茶坊办成一个像汴梁城里的大型歌馆,这样又能茶品茗,又能登楼‘支酒’置宴,又能品赏色艺歌舞,雅俗共赏,不用多久,必将狮子楼压了下去。”孝哥儿眉飞色舞地谈着自己的设想。

    “这嘘小官人果真是气魄过人,一切自是由小官人做主,隔壁那块地待会儿老身即去谈了下来,那屋主早就巴不得低价出手了。只是这银两”王婆搓了搓手,道。

    “干娘放心,我先给了五十两银子做定金,你尽快给我拿下这块地,明儿再一起给通就是了,今日起茶坊出告示暂时停业整饬。”孝哥儿说毕,马上拿出五十两银子交给王婆。

    随后,孝哥儿想到阎婆惜,于是又问:“对了,干娘,阎婆惜娘俩找了地方住下了吗?其父阎公安葬之事是否办妥?”

    “阎公昨日已安葬了。老身在县西巷内讨了一所楼房,置办些家伙什物,安顿了阎婆惜娘儿两个在那里居住。”王婆答道。

    “县西巷内?!莫不是巧合!水浒中,宋三郎不正是将阎婆惜娘儿两个包养在那儿,那儿可是宋江戴绿帽的地方啊,可如今时空错乱,历史虽然有些改变,换成了自己来包养了阎婆惜娘儿两个,却还是有着惊人的相似之处,仍然安顿了县西巷内,这纯粹是巧合还是历史的宿命!”孝哥儿汗流浃背,胆战心惊。

    “哦,好吧,本衙内这就去看看她们娘俩。”孝哥儿擦了把汗道。

    “咯咯,老身不得不醒小官人,凭老身这般眼力,百看百准,这个阎婆惜之前常去行院人家串,生得花容月貌,眉似新月,一双桃花眼溜来溜去的,一对乳儿未嫁人即鼓溜溜的,水性娘儿,可也不是个安份的女儿家,得下些猛药调教一番才听话啊,小官人要是信得过老身,老身有法子将这妮子调教得服服贴贴地从了小官人。”王婆道。

    “呵呵,这个,为时尚早了一些,到时机会成熟了,自会请干娘出马。”孝哥儿想了想,这个王婆也不是什么好人,别经一调教,阎婆惜变得更加凶猛难驯,可就不好了,谈情说爱这种东西,还是用真情去感动女子比较稳妥,呵呵。

    于是,孝哥儿带上焦大、牛二、平安儿,朝县西巷内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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