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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腾小说吧 -> 其他类型 -> 护花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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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五章】双姝献身

    这里是起居室一排屋宇的后面,丁少秋离开之时,叮嘱姬青萍、池秋凤两人在这里的,如今他赶着回来,目光掠过,却不见两人的影子,心中还并不着急,因为这时除了言凤姑,已经没有对方的高手了,何况言风姑面对丐帮帮主李铁崖,已是孤掌难鸣,纵然发现两人,也没有能力把两人擒回去。龙腾小说 ltxs520.com

    那么两人不在这里等候自己,很可能因等得时间稍久,不耐烦了,四处去找自己也说不定。想到这里,立即长身掠起,跃登屋脊,举目朝四处眺望,这时二更已尽,三更半夜,这片大宅院黑压压的房舍,不见一处灯光,自然更没有半点人声,她们两个会到哪里去了呢?

    丁少秋不禁有些担心起来,双足一顿,纵身掠起,穿房越脊,在每一进房屋上细心搜索。他看到丐帮另一位长老姜长贵率领丐帮二十名弟子,在大天井左首长廊下歇足,可见他们帮主李铁崖等人尚未离去。前进既然没有两人踪影,自己不如到后进去找找看,当即转身又朝后进掠去。

    他由左而右,再循着每一进房屋,一路找到后进,依然毫无眉目,而且据自己日耳并用,所经过的房屋,确实是没有人住的空屋,只要屋中有人,岂会听不到一点呼吸声音?现在整座大宅院,几乎已经踏遍了,还是找不到人,心中不由急了起来,举目看去,和后进相连接的,是一座广大的花园,树木蓊郁,隐隐还有楼阁,一时无暇多想,纵身掠上墙头,朝园中飞落。

    园门内是一条铺着白石板的大路,丁少秋无细看,一路循着石板路飞行,查看可有两女的踪影?但见整座花园占地极大,所有楼台亭阁,俱是一片黝黑,不见灯光。正在奔行之间,瞥见右首一片枫树林中,似有一点灯光隐隐透出,不,似有一个女子的嘶声尖叫之声,隐隐传来。

    丁少秋心中一惊,立即身似飘风,穿林而入。林间有一条小径,曲折通向一透围着清水砖墙的楼字,一点灯光,正是从楼宇窗口透出,现在已不闻女子尖叫声了。丁少秋艺高胆大,双定点动,一道人影穿林而出,轻轻落到楼宇窗前,还没朝里看去。

    只听一个明森尖细的声音笑道:“两个小宝贝。在这里叫是没有用的,只要侍候得祖师爷高兴。这辈子你们就可以风风光光的过惬意日子了……”话声甫落,忽然回身喝道:“窗前是什么人?”

    丁少秋听得暗暗一惊,自己飘身落地,已是极轻,这入耳朵倒灵异得很,心中想着,人已悄悄隐人窗下,侧脸凝目朝里看去。这一看,真把丁少秋看得心头狂跳,怒不可遏。原来窗内是一间布置得相当精雅的宽敞的卧室。这时桌上正点着一支儿臂粗的红烛,一个身穿墨绿道袍的老道人,面向着卧榻正在宽衣解带。

    卧榻上,正有两个只穿亵衣的女子,被紧缚着四肢,一动不动,像待宰的羔羊一般,这两人秀发披散,双目紧闭,那不是姬青萍、池秋凤还有谁来?丁少秋那还容缓,左手朝前挥出,砰然一声,破窗飞人,口中大喝一声:“该死的淫贼,还不给我躺下?”右手抬处,连鞘长剑闪电朝绿袍老道背后点去。这一下他是急怒交进,出手奇快无比,从破窗而人到点出剑鞘,当真动作如电。

    但那绿袍老道却也不是等闲人物,他已经脱下绿色道袍,随手朝后挥出,人已一下从横里闪出,右手一探,抓起长剑,随即一下转过身来,两道阴绿的眼睛落到丁少秋身上,口中发出尖细的笑声,说道:“小子,你闯进来作甚?难道没听师长说起过阴山祖师的为人,想要英雄救美?嘿嘿,阴山祖师今晚心情很好,年纪轻轻,生命是宝贵的,别随便丢了,好了,你快出去吧。”

    他这一转身,丁少秋才看清楚,此人脸长如驴,白眉下垂直到眼角,鹰鼻阔嘴,双颧突出,脸色红润,白发飘胸,本来颇有童颜鹤发,仙风道骨之慨;但最使人觉得诡异的是他双目之中,绿光瞵瞵,阴森可怖,再听他自称“阴山祖师。”

    丁少秋心中忽然一动,暗道:“对了,这老道原来就是自称阴山老祖的闻人希,江湖上传说他精擅采补,是个老淫虫,今晚我要为世除害。”心念转动,目中射出两道逼人精光,沉喝道:“闻人希,你淫恶滔天,今晚季某要为世除恶,你可以亮出剑来。”

    这话,阴山老祖闻人希已经有几十年没有听人对他说了,听来觉得甚是新鲜,不由睁大一双绿阴阴的眼睛,赫然尖笑起来,忍不住问道:“小子,你是那一门派门下?”

    丁少秋因二女昏迷不省人事,不欲和他多说,锵的一声抽出倚天剑,喝道:“季某华山掌门是也,老淫贼,你授首吧。”

    “倚天剑。”阴山老祖虽没把丁少秋放在眼里;但倚天剑神兵利器,可在他眼里,口中说出“倚天剑”三字,人已一晃而至,右手一探,劈面朝剑柄抓来。左手用剑鞘点向丁少秋胸前「捣尾穴」。这一记夺剑手法,奇快绝伦,令人目不暇接。

    丁少秋身形向右一侧,左手握着的剑鞘划起一个小圈,化解对方袭来的剑鞘,但听「嗒」的一声,两支剑鞘交击,各自后退了一步。这下可把阴山老祖看得大为惊异,心中暗道:“这小子居然能和我平分秋色。”他心念方动,丁少秋大喝一声,剑光乍闪,宛如灵蛇缠颈,朝他肩上削来。

    丁少秋既已知道阴山老祖不是容易对付的人,出手一剑,当然要使最厉害的剑法。阴山老祖今晚当真阴沟里翻船,他几乎连拔剑都来不及,匆忙之间,吸气后退出去寻丈来远,骇异的道:“小子,你不是华山派的人,你……会是崆峒乙清的传人,这老不死还……还没有死?”

    他阴山老祖一生傲视江湖,只有在四十年前败在乙清老道长的剑下,当时不是逃得快,早就没命了,因此认得出丁少秋使的正是「崆峒九剑」剑法。丁少秋一剑落空,冷然道:“你可是怕了?”

    阴山老祖心头纵然不无顾忌,但数十年积怨,和今晚丁少秋闯进来破坏他的好事,自是极为愤怒,双目绿光暴盛,牙齿咬得格格作响,厉笑道:“很好,小子,你就算是利息吧,祖师杀了你,再找乙清老贼算帐。”锵的一声掣剑在手,凌空作势,长剑遥遥对着丁少秋刺了三下。

    他虽然只是遥遥作势,但丁少秋立时有了感觉,只觉三缕极细的阴寒之气,已朝自己身前激射而来,劲力之强,宛如从强弩射出来的三支长箭。丁少秋长剑一圈,剑凝「乾天真气」,把对方三缕阴寒剑气一下化解无形。但就在丁少秋长剑堪堪圈出,阴山老祖忽然尖笑一声,人如魅影,一下欺近过来,手中长剑一下幻出十七八支长剑,从四面八方密集刺到。

    这一下来得突然,丁少秋长剑堪堪圈出,再待遇剑护身,已是不及,好个丁少秋,就在瞬息之间,把倚天剑迅交到左手,朗喝一声,右手指处,挥出一道青朦朦的剑光,绕身而起,寒芒四射,森寒剑锋,比方才阴山老祖从剑上逼出来的三缕阴寒之气,有过之而无不及,但听一阵嗤嗤轻响,青光闪处,把阴山老祖十七八支剑影削得片片堕地。

    阴山老祖眼看自己一支长剑被对方寸寸截断,心头又惊又怒,左手拍出一记掌风,双足一点,纵身穿窗而出。丁少秋早已存下为世除害的决心,岂会容你穿窗逃走,口中大喝一声:“老淫贼,你还往那里逃?”右手一抬,青霓剑脱手飞出,朝阴山老祖背后激射过去。

    阴山老祖几十年来,从未有今晚这般狼狈的,不但长剑被人家削断,而且还要穿窗逃走,他堪堪穿出窗口,陡觉身后有一道剑光衔尾追来。他简直弄不懂方才丁少秋倚天剑明明已经施展不开,何以还会有一道寒气浓重的青光,破了自己剑招?这道剑光居然还能脱手飞出,难道这小子练成了以气驭剑之术?可惜他明白的太晚,剑光一闪,一声惨叫声起,从半空洒下一片血雨,阴山老祖闻人希被拦腰斩成两截,这也是老淫魔作恶多端的报应。

    ※※※※※※※※※※※※※※※※※※※※※※※※※※※※※※※※※※※※※※丁少秋将剑捡起,擦拭干净,然后返身入屋,缓缓朝榻前走去,姬青萍、池秋凤两人只着亵衣,被老贼紧紧缚住手脚,「大」字形仰卧在榻上。这两副上帝的杰作,宛如两个白玉雕刻的艺术精品,峰峦毕露,晶莹细腻,光致无暇,直把血气方刚的丁少秋看得面红耳赤,血脉愤张。

    他不敢多看,但又不能不看,缚住她们双手、双脚、和腰、股间的绳索,不但坚纫无比而且因时间较久,又有过挣扎才会深陷肉中,除了只能用手解结,无法用剑把它挑断。当下只好耐着心从她们由颈及肩、腰、股、手脚,把一个又一个的死结慢慢解开。

    替这个解好了,又要命解另一个,这真是既香艳,又刺激的苦差使,等到两人马上的绳索都解开了,丁少秋已经满头大汗,汗流浃背,站起身,用手背拭了把额头汗水,长长吁了口气。再从卧榻边上,找到两位姑娘的衣衫,替她们放到身边,然后拉过一条薄被,盖到她们身上,才伸手在两人身上拍了俩掌,解开她们被闭的经穴。两位姑娘嘤咛一声,同时张开眼来。

    丁少秋忙道:“不可动,等我出去之后,赶快穿好衣衫再说。”说完,急忙从窗口穿了出去。

    他刚刚穿窗而出,只叶两位姑娘在屋中忽然惊叫起来,心中不禁暗暗好笑,敢情她们一下掀开薄被,发现自己全身几乎赤裸,才尖叫出声的。一阵工夫,两位姑娘结束停当,双双从窗口跃了出来,看到丁少秋站在窗外,两人都胀红了脸,目含泪水,异口同声的叫了声:“丁大哥……”底下的话,再也说不出来,不约而同的扑入丁少秋怀里,嘤嘤哭泣起来。

    丁少秋情不自禁张开双臂,揽着两人香肩,柔声道:“你们快别哭了,事情已经过去了。”

    姬青萍抬起头,问道:“是大哥赶来救我们的?那该死的老贼呢?”

    丁少秋道:“被我斩成两截。”两人依偎在丁少秋怀里,谁也没有离开的意思。

    丁少秋因她们受了惊,安慰的道:“这老淫贼淫恶滔天,我杀了他,可以说为世除害。”

    姬青萍身躯一阵颤抖,张目问道:“大哥……我们是不是……失去了清白……”

    池秋凤道:“我们真要失去清白,那就生不如死了……”两位姑娘忽然又在他怀里嘤嘤哭泣起来。

    丁少秋忙道:“两位妹子,你们怎么了?你们好好的清白之躯,白玉无暇,怎么会……会……”一时之间,当着两位姑娘,难以启嘴,接着道:“这样想的?”

    姬青萍抬起头,胀红了险问道:“大哥,你说我们真的没有……没有……被老贼……”

    池秋凤接口道:“大哥,我们……没被他……”

    丁少秋搂着她们香肩,说道:“真的没有,你们是清白的,我赶来的时候,老贼刚点了你们手脚,你们怎么连我的话也不相信了?”

    姬青萍拭着泪水,说道:“但……但……”

    池秋凤道:“是啊,我们……我们……”

    丁少秋被她们两个火热的娇躯一左一右紧紧偎在胸前,早已汗流浃背,柔声道:“你们要说什么,这里只有我们三个人,你们只管说出来好了。”

    姬青萍把一颗头埋在他肩窝里幽幽的道:“大哥,今晚的事……”

    丁少秋忙道:“你们只管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

    “嗯。”姬青萍扭了一下身子,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咯。”

    丁少秋道:“那你……”

    姬青萍把头埋得更低,幽幽的道:“我和秋凤妹子,都是女孩儿家,今晚……我们都给你看见了,你……还替我们解开绳索,我们……我们……”

    丁少秋柔声道:“我是大哥,对不,方才是救人要紧……”

    池秋凤双手抱着他肩膀,猛摇着头道:“不对,不对。”

    丁少这一怔道:“我那里说错话了?”

    池秋凤鼓起勇气说道:“我们都给你看到了,大哥,我们只有……只有永远跟着你了……”

    姬青萍连忙接口道:“秋风妹子说的,也是我要说的,我们两人今后就是你的人了……”

    丁少秋听得心头一阵狂跳,忙道:“两位妹子,这是你们终身大事……”

    姬青萍低着头道:“大哥,我们从天南庄偷偷的出来,早就决定了的,何况今晚又发生了这样的事,不管你要不要我们,我们都是你的人了。”

    池秋凤也道:“大哥,这些,我们早想和你说的,也好表白我们的心意,我们是认真的,大哥你不会不要我们吧?”她缓缓抬起头来,红馥馥的脸上,霎着一双清澈的大眼,流露出一片羞涩的期待神色,是那么的真挚,那么的脉脉含情。

    丁少秋心头一阵激动,忍不住轻轻在她脸颊上吻了一下,低声道:“两位妹子,这样多情,丁少秋极为感激,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你们放心,我不会辜负你们的。”

    姬青萍也抬起脸来道:“只要大哥心里有我们就好,我早就在心里起过誓,就算不做丁家的人,我也要做丁家的鬼……”

    丁少秋俯下头轻轻在她嘴唇上吻了一下,说道:“你干么说这些话,我不会辜负你们的。”姬青萍羞涩的「嗯」了一声,赶快躲开脸去,心里却感到甜甜的。

    丁少秋拍了拍两人香肩,轻笑道:“好了,我们可以走了。”

    三人走出院子,月光如洗,还不过三更多些,丁少秋领着二人走在枫树林间的小径之中,一面哦了一声,问道:“你们怎么会遇上阴山老祖的呢?”

    池秋凤抢着道:“大哥走了之后,我们一直等在那里,过了好久,依然不见你回来,我们放不下心,悄悄跃登屋脊,就在这时候,我们身后传来一声尖笑,就是那老贼说道:「你们两个是不是天南庄的人,站在这里作甚?」青萍姐姐冷声道:「你管我们是谁?」

    老贼双目绿光闪烁,盯着我们,桀桀笑道:「原来还是两个小姐,妙极。这样好了,你们可以拜祖师爷为师,随我回转阴山,包你们学到独步武林的绝技……」我说:「我们才不稀罕呢。」

    老贼尖笑道:「你们知道老道是什么人吗?」青萍姐姐道:「我们管你什么人?秋妹,我们走。」老贼呵呵一笑,拦在我们前面,说道:「老道就是阴山老祖,你们总听师长说过吧?今晚是你们仙缘巧合,遇上老道,又得老道垂青,看上了你们,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自然要随我回阴山去了。」

    我说:「我们为什么要跟你到阴山去?」说话之际,我们顿顿足,连袂飞掠而起,一连几个起落,掠出十数丈外,等我们落到地上,前面丈许光景,悄无声息的站着一个人,那不是老贼还有谁来?

    先前我和青萍姐使眼色的时候,就是我们约定的暗号,早已把太阴针、透骨针取在手上,这时眼看老贼依然挡在前面,自然要先下手为强,我们脚下丝毫未停,继续朝前走去,左手扬处,两把飞针同时出手,朝他激射过去。

    那老贼连动也没动,两把飞针打到他那件绿袍上,一闪而人,就像泥牛入海,没有了踪影,只听老贼尖声笑道:「两个小宝贝,你们这点小玩意,如何伤得了祖师爷,好了,随祖师爷走吧。」我们眼看飞针失灵,正待拔剑,那知老贼话声一落,双手一张闪电抓来,我们根本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就糊里糊涂的被他一手一个挟起就走,带到这里,双手双脚都被缚了起来,后来……好象被他拂中穴道,就不知道了。”

    她一口气说到这里,才吁了口气道:“要不是大哥赶到,我们真不堪设想……”

    丁少秋笑道:“现在已过去了,你们也不用再放在心上了。”

    姬青萍问道:“大哥,今晚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事情?你还没有说给我们听呢。”

    丁少秋心想自己杀死古灵子的事,池秋凤迟早总会知道,不如由自己告诉她的好,这样一想,就举目看去、自己三人不知不觉走到一处荷花池边上,这就伸手一指,说道:“我们到亭子里休息一会,这段话说来可长哩。”

    当先走向石亭,招呼二女一起在石凳上坐下,就把自己如何在运功之际发觉气机不顺,显是被人在茶水中下了毒,起身下床,又发现房门竟是铁铸的。自己如何划破铁门,又有两管黄蜂针朝窟窿中射入。姬青萍气道:“这是什么人在暗中捣鬼呢?”

    丁少秋笑道:“你听我说下去就知道了。”接着又从自己如何破门而出、落到地上,才知已落在五大高手的包围之中。

    池秋凤紧张的道:“这五个高手是谁呢?”丁少秋就把围着自己的五人说了出来。

    姬青萍口中啊了一声,担忧道:“大哥那怎么办呢?”

    丁少秋道:“还有更急的事呢,盛世民要我束手就缚,这时你们那扇房门打开了,老苍头一手一个挟着你们走出,胁逼我放下长剑,原来他竟是昔年横行江淮的独行大盗驼背邓峰。”

    姬青萍道:“大哥,我们怎么一点都不知道呢?”

    池秋凤急着想听下文,问道:“后来呢?”

    “你们中了他的迷毒,自然不知道了。”丁少秋又把自己在情急之下,脱手掷出长剑,杀了邓峰,那围着自己的五人,眼看自己长剑脱手,正是最好的机会,不约而同五件兵刃一齐出手,朝自己急攻过来,那知自己这一记掷出长剑,竟暗合久练无功的一招剑法,招手就把长剑招了回来,正好五人一起攻到,自己无暇接剑,只好圈手挥出。

    姬青萍道:“你徒手能硬接他们五件兵器吗?”

    丁少秋微微摇头道:“这一圈一挥在我来说,只是本能的反应,那知飞回来的长剑却受到我真气的导引,刹那间剑光暴长,随着我挥出的右手,盘空一匝,又回到我手中……”

    姬青萍眉毛一挑,问道:“把他们五人的兵器都削断了,对不?”

    丁少秋微微摇头道:“我做梦也想不到一直没有练成的一招剑法,竟会在这一刹那间豁然贯通,长剑居然随着我这一圈一挥,盘空飞出,剑气进发,光芒耀目,令人睁不开眼睛,那五人的兵器立被绞成碎片,五个人也被剑光拦腰截断……”

    池秋凤骇然尖叫道:“大哥,我师父被你杀死了?”

    丁少秋歉然道:“秋妹子,我很抱歉,我也并不想伤人,当时在令师等五人围攻之下,情急发招,收不住势……”

    姬青萍道:“是啊,这也怪不得大哥……”

    ”师父……嗬,嗬,嗬……”池秋凤双手掩面,站起身急奔而去。

    “秋凤妹子……”丁少秋急忙起身追去,姬青萍也紧跟着丁少秋身后奔来。池秋凤一直奔到前进左首院落,冲进起居室,但见地上血迹殷然,但南天一雕和师父等人的尸体业已不见。想起师父教养之恩,不觉双膝一屈,哭拜下去。

    丁少秋缓缓走到她身后,伸手拍拍她肩膀,柔声道:“秋凤妹子,人死不能复生,何况令师投效天南庄和天下武林为敌,迟早总会玉石惧焚的,你也不用难过了。”

    池秋凤缓缓站起,转过身来,垂泪道:“大哥,我对不起师父他老人家……”一下扑入丁少秋怀里,又呜呜咽咽的哭泣起来。

    丁少秋揽着她娇躯,只是柔声道:“你别再哭泣了,哭也无益。”

    姬青萍道:“秋风妹子,当时大哥不挥出这一剑的话,在五个高手围攻之下,大哥还有命吗,我舅舅不是也死了吗,你看我有没有哭,舅舅从小就疼我,对我也很好,但我们既然脱离天南庄,就是正邪不并立,我舅舅和令师即使不死在大哥剑下,也会死在别人剑下的,八月中秋那一场大会,正邪双方,不知要有多少人丧生呢。”

    池秋凤终于停止了哭泣,脸上还挂着泪珠,点点头道:“我知道。”

    丁少秋忙道:“好了,我们走吧。”

    ※※※※※※※※※※※※※※※※※※※※※※※※※※※※※※※※※※※※※※这晚,三人宿在一个客栈,两位姑娘一间,丁少秋一间,不想吃过饭之后,两位姑娘一直呆在丁少秋的房中,完全没有要走的意思,丁少秋道:“时候不早了,你们也该回去休息了,明天一早还要赶路呢。”没想到二女都没有答话,丁少秋不由奇怪地抬头一看,原来二女都娇羞地低垂头不说话。

    丁少秋奇怪地道:“怎么啦?为什么不说话?”

    姬青萍娇羞地道:“我和秋凤妹子想留下来陪你。”

    丁少秋迟疑地道:“这样不太好吧?”

    池秋凤幽幽地道:“你是不是嫌弃我们?”

    丁少秋一听这话头都大了,他已经与多个女子有过经验,他担心地是怕敌人借此中伤,但是眼前的形势,他没有别的选择。他笑道:“你们想到哪里去了,我是求之不得……”他一伸手就把姬青萍紧紧抱在怀里。姬青萍绵绵地任凭他搂在身上,她还主动仰起头来迎接丁少秋的亲吻。

    俩人的唇紧贴在一起,丁少秋的舌伸到姬青萍的口内钩住她的香舌。丁少秋的手已经按捺不住地游进她的衣内,抚摸她平滑柔嫩的肌肤。姬青萍丰满的乳房,润滑的yīn户被丁少秋的手翻来覆去地耕犁着。姬青萍渐渐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欲了,丁少秋慢慢地替她除去身上的衣服。

    丁少秋看着身无寸缕的姬青萍,赞叹道:“萍妹妹真美啊,我怎么能配的上妹妹呢?”姬青萍含羞地低下头,丁少秋把她抱起放到床上,看着她一双玉乳雪白无遐、挺拔高耸;平坦小腹滑若凝脂;双腿根部密发丛丛、乌柔亮丽,丁少秋情不自禁地用自己的双唇在她的肌肤上连连亲吻。

    姬青萍闭着眼躺在床上,静静地享受着丁少秋给她的快乐,当她决定献出自己的贞操后,她现在最大的愿望是丁少秋赶快给她最大的满足,可丁少秋仍在欣赏她的美妙的身躯。当丁少秋的手捻着她的幽黑发亮的阴毛并用舌尖轻轻挑逗她的yīn蒂时,姬青萍再也忍不住了,她鲜红诱人的xiāo穴张开成一个桃子形状,yín水从小小的洞中孱孱流出来。口中也发出了「啊、啊」的呻吟。姬青萍顾不得少女的羞涩,开始出言哀求丁少秋:“好哥哥,别在折磨妹妹了,快让它进来吧。”

    丁少秋一面脱衣一面调笑说:“萍妹妹,让什么进去啊?”

    姬青萍大羞,双手紧捂着脸,嘴里哼着:“啊,好哥哥,你别折磨我了。”

    丁少秋伏在姬青萍身上,分开她的双腿,把自己的宝贝对准她的xiāo穴,很慢很慢地往里推进。当丁少秋光滑的guī头,冲过姬青萍的处女膜时,轻微的疼痛从下体传来,姬青萍不禁「啊」地叫了一声。丁少秋停下来,爱怜的问她:“妹妹很疼吗?”

    姬青萍轻轻摇了摇头:“没什么,你别停啊。”

    丁少秋的宝贝继续前进,一直到他的guī头定顶住姬青萍的子宫。丁少秋慢慢抽动起宝贝,快感从姬青萍下体传来:“啊……啊……好舒服哟……好棒……没想到……这么……这么……舒服啊……再快一点……对对……大力一点……”

    丁少秋待了一会儿,开始轻抽慢插地她的xiāo穴,姬青萍也扭摇着屁股配合丁少秋。慢慢等她适应了之后,丁少秋就用guī头研磨着她的花心,三浅一深,左右插花,各种调理女人的花招统统搬出来整治她。丁少秋的动作越来越快,他的宝贝在姬青萍的aì液的浸泡下,变的越来越粗大。

    姬青萍舒服得紧紧抱住丁少秋,左扭右摆,迎合挺动,并且浪叫着道:“嗯……好美啊……大哥……妹妹的xiāo穴……被你搞得……美死了……丁大哥……好厉害……的……大……大宝贝……哥哥……啊……碰到……花心了……妹妹……舒服死了……哦……哦……可让你……插死了……啊……啊……哎呀……痛快死妹妹了……哟……要飞了……妹妹……不行了……要……泄了……呀……哦……”

    姬青萍很快地泄出了她第一次的身子,她花心一泄之后,子宫口咬着丁少秋的大宝贝,猛吸猛吮,滋味无限美妙,使丁少秋感到无比的舒畅,继续猛插她的xiāo穴。姬青萍香汗满面,粉脸东摇西摆,秀发飞荡地淫声叫道:“哎……哎呀……妹妹……被你……顶穿了……又酥又麻……妹妹可让……你……玩死了……快……吸妹妹的奶……啊……对……好舒服……要……要泄……泄给你了……啊……又要泄了……啊……啊……啊……”她紧闭双眼,泄了又泄,全身无力地躺着。几番征战,姬青萍泄了又泄,最后她实在没力气了。

    ※※※※※※※※※※※※※※※※※※※※※※※※※※※※※※※※※※※※※※池秋凤早已将一副美丽的身材一丝不挂地裸露出来,她的乳房白得如粉如霜,虽然跟姬青萍比起来,显得略微小巧玲珑一些,但傲立如山,而且微微地向上翘挺着,乳晕则和姬青萍一样是粉红色,rǔ头颜色却更鲜艳红润,阴毛长得不太多,平均分摊在yīn户周围,一条若隐若现的肉缝,红红的,湿湿地挂着水渍。

    池秋凤躺在一旁,美目圆睁睁地看着丁少秋插干着姬青萍,又听着姬青萍的淫荡叫床声,自己猛揉着小巧的乳房,不能自己。丁少秋见姬青萍已不堪再干了,就从她身上爬起,把池秋凤拉过来,躺在她身前。她那张娇脸,红的不能再红了。

    丁少秋再趴上她的胴体,揉着她的乳房,把大宝贝顶着她的穴口,低头在她的耳边道:“秋凤妹妹,刚开始你会很痛,但是你一定要忍耐,一会儿就好了,知道吗?”

    池秋凤点了点头,丁少秋就把大宝贝慢慢干进她的处女yīn户中。她的yīn户里yín水分泌极多,使丁少秋的进入并没有花多少力量,她皱着眉头,竟能不喊痛地只是哼着,丁少秋大力猛地一下干进去,她惨叫了一声,面色苍白。丁少秋忙为她吻去额上豆大的汗珠,又为她吹口渡气,按摩太阳穴,她泪痕斑斑地吻着丁少秋,丁少秋的手不停地捏揉她的小乳房,让她渐渐忘掉处女开苞的痛楚。

    丁少秋缓缓抽出了大宝贝,再猛地刺进去,一急一缓之间,使她的痛觉和痒觉交互刺激着她的yīn道神经,慢慢地就不再感到痛苦了。渐渐地她也学起姬青萍的动作,把屁股摇晃上挺,好配合丁少秋的抽插,丁少秋见她如此骚媚地进入了状况,便也将操穴的动作加快了,处女的yīn道紧小无比。

    干了一阵子,终于把她的xiāo穴插松了,池秋凤媚眼半闭着,随着大宝贝挺进的节奏浪叫道:“啊……秋哥哥……有些……舒服了……啊……哦……嗯……嗯……好……舒服……我……不晓得……xiāo穴……穴……被干的……滋味……这么美……哦……这么舒服……”

    “好美……哦……好舒服哦……秋哥哥……你大力弄……弄吧……啊……xiāo穴……美死了……哦……哦……我好像……好像要……出……出来了……啊……啊……要出来了……啊……太美了……哼……哼……”

    池秋凤猛抛丰美的屁股,xiāo穴包得丁少秋大宝贝好紧,一阵浪水直冲,把大guī头泡在yīn道的温水袋中。丁少秋让她歇息一会儿,才开始再插,她又摇扭着屁股随着丁少秋大宝贝插入的快慢,而迎凑着,姬青萍刚才的动作是最好的示范,使她很快地便学会了如何使自己获得最大的满足。

    池秋凤抬摇着丰肥白嫩的屁股,口中也再度浪叫着:“秋哥哥……美死了……妹妹被你插得……太爽了……喔……好胀……这下……干到穴……穴心了……啊……又……不行了……妹妹……要丢了……丢了……啊……啊……美……死了……”

    池秋凤被丁少秋干得又爽快地丢了一次,丁少秋也在将近二个时辰的大战中,猛操了这对姊妹两只紧窄窄的xiāo穴几千下之后,心神舒爽地把大股的jīng液飙进池秋凤的xiāo穴里,伏在她的娇躯休息着。

    姬青萍在一旁观赏着丁少秋和池秋凤的开苞攻防战,见丁少秋泄了身,温柔地凑过头来和丁少秋吸吻着,池秋凤也加入了他们的深情之吻,三个舌头在三张不同口型的嘴旁舐来舐去,直弄得脸上都是彼此的唾液。二女轻声细语地对丁少秋诉说,说他把她们带到了极乐的境界,满心喜悦地感谢他的赐予。一直到四更,三人才心满意足地相拥睡去。

    ※※※※※※※※※※※※※※※※※※※※※※※※※※※※※※※※※※※※※※男女之间,一旦捅破了那层窗户纸,就没有什么顾忌了。姬青萍、池秋凤与丁少秋享受过鱼水之欢之后,就再也舍不得离开他。第二夜又是三人同床,丁少秋将二女紧紧抱住,二女也将身体依偎在丁少秋的怀里。丁少秋在二女的脸上轻轻一吻道:“萍妹妹、凤妹妹,你们可真漂亮。”

    二女齐道:“可惜都嫁给了你这个大色狼。”

    丁少秋嘿嘿一笑道:“好哇,你们这样说我,看今晚我要怎么收拾你们。”说完捉住姬青萍,便脱她的衣物。池秋凤在一边也帮着丁少秋,脱光了姬青萍的衣物。

    不一会儿,姬青萍便被二人脱了个精光,迷人的胴体呈现在丁少秋的眼前。只见姬青萍胸前一双饱满挺拔的玉乳,平滑的小腹上一点香脐,下面乌黑浓密的阴毛遮在两片粉红色的yīn唇之上,是那样的迷人。再往下是一双圆润修长的玉腿,此时还在不停的扭动着。

    丁少秋看着姬青萍泛红的双颊,不经想起昨晚的激情,忍不住低头向姬青萍的樱唇吻了下去,一双手则攀上了姬青萍胸前的那对高峰。在上面不停的揉捏抚摸着,渐渐的姬青萍的两粒rǔ头硬了起来,丁少秋于是低下头,用牙齿轻咬着她那粉色的rǔ头,舌头还在来回不时的轻舔着。

    此时池秋凤为丁少秋脱去衣物,接着又将自己身上的衣物脱光,此时三人身上已经全是一丝不挂了。池秋凤的一双小手也开始在姬青萍的身上抚摸着,由上往下,画着圈,轻轻的在姬青萍的身体上滑移着。在两个人的挑逗下,姬青萍的yīn道内流出了yín水。

    姬青萍口中呻吟道:“啊……啊……好难过……呀……大哥……我……下面……好……好……难受……里面……里面……好像……有东西……流出……流出来了……”

    姬青萍受不了阵阵酥麻的感觉,不由自主的发出了:“嗯……嗯……啊……啊……”的喘息声,双手紧抓住丁少秋的背部。

    丁少秋伸手在姬青萍的私处一摸,湿湿的一片,于是将两只手指伸入到姬青萍的yīn道之中,在yīn道壁上扣挖着,一阵阵麻痒爽快的感觉直冲姬青萍的脑际。随着丁少秋指的游走。姬青萍的身体产生了一阵阵颤动。

    “啊……啊……嗯……我……噢……我……好……好痒……呀……好麻……我……啊……唔……唔……嗯……”姬青萍口中发出不确却的呻吟声。

    丁少秋见姬青萍已经是春心难耐了,于是分开她的双腿,将自己早已经挺立涨硬的宝贝对准姬青萍的yīn道口。下身一挺,只听「滋」的一声,宝贝整根没入其中。虽然昨天姬青萍已经失身于丁少秋,但是丁少秋宝贝插入时姬青萍仍然感到一丝丝的疼痛,但是这一丝疼痛很快便被汹涌的快感淹没。

    姬青萍发出满足的叫声:“唔……喔……好……爽……噢……啊……啊……喔……嗯……啊……啊……大哥……”

    姬青萍把丁少秋的宝贝夹得紧紧的,丁少秋一边揉捏着姬青萍的乳房,一边来回不停的用力抽插着。姬青萍随着阵阵的舒爽,兴奋得双手缠抱着丁少秋,丰盈的肥臀也不停上下扭动迎合着丁少秋的抽送动作。

    “嗯……嗯……啊……”的呻吟不已,姬青萍享受着丁少秋带给她的舒爽感觉。听着姬青萍的呻吟声,丁少秋更加用力的抽送着,随着丁少秋宝贝的进出,姬青萍的淡红的yīn唇也随着宝贝的抽送翻出,yín水也随着丁少秋抽插的动作而流了出来,床上已经湿了一片。

    “啊……好……好舒服啊……我……爽死了……太好了……我……不行……了……啊……啊……唔……太……太好了……”一股股yín水汹涌而出,姬青萍已经被丁少秋送上了高氵朝,身体软软的瘫在了床上。

    ※※※※※※※※※※※※※※※※※※※※※※※※※※※※※※※※※※※※※※

    池秋凤在一旁早看的春心大动,下体yín水横流,此时见姬青萍达到高氵朝忙上前扶住丁少秋,说道:“大哥,萍姐姐已经不行了,让我来服侍大哥吧。”丁少秋见姬青萍的样子确实已经不行了,于是抽出了宝贝,一股yín水随着流出来。

    池秋凤此时躺到床上,将双腿大张准备迎接丁少秋的插入,丁少秋将宝贝对准池秋凤的yīn户直插了下去。「啊」的一声,池秋凤发出一声满足的呻吟。一阵子说不出的快感通过宝贝传了过来,丁少秋只觉得宝贝又硬了三分,于是更加用力的抽插着。

    “啊……啊……好……太好了……嗯……嗯……啊……哎呦……啊……真太好了……大哥……我……好……好舒服呀……啊……啊……”

    丁少秋伏在她身上,抽插了二百多下,突然提起她两腿,搁在肩膀上接着抽插,这样池秋凤的腰肢就凌空抬起,屁股亦离开床面,丁少秋将枕头塞入池秋凤的屁股下面。池秋凤此时全身汗水直冒,忍不住:“哎唷……哎唷……啊……啊……”的呻吟起来:“轻一点……哎……啊……啊……唔……唔……啊……嗯……嗯……好……好舒服……”

    “哎……噢……啊……啊……”池秋凤不断地耸动着她的臀部迎合着丁少秋的动作。池秋凤的yīn道十分的「紧窄」,丁少秋每抽插一下,她都会发出欢愉的「唔」、「噢」之声。

    丁少秋捧着池秋凤的腰肢,连连的插了一百多下,跟着他又伸手向前,玩弄着她的两只乳房,不但弹性充足,而且十分柔滑,令人爱不释手。春情荡漾的池秋凤肉体随着丁少秋抽插的节奏起伏着,她灵巧的扭动肥臀频频往上顶,口中不断叫着:“哎呀……大哥……你……碰到……人……人家的……花心了……哦……好痛快……哟……喔……好舒服……”

    丁少秋一下一下的深入着,每次都一插到底,抽出时都会带出一股yín水,由于yín水的润滑又会便于下一次的插入,yín水顺着两人的结合处一滴滴的缓缓流到床单上。

    “嗯……嗯……啊……啊……太舒服了……啊……好……大哥……你……你真……厉害……啊……弄的……妹妹……好……好……好舒服呀……啊……啊……哎呀……唔……唔……啊……嗯……嗯……啊……啊……”池秋凤随着丁少秋的动作不停的呻吟着,口中的叫床声更加刺激着丁少秋的欲念,他加快了抽插的速度。

    池秋凤的双手不停的抓挠着,头部左摇右摆,满头的青丝散乱的遮在脸上,双目紧闭,一脸舒爽痛快的表情:“啊……啊……嗯……嗯……大哥……我……要……不……不行了……啊……我……要……要泄了……唔……唔……啊……要……就要出……出来了……啊……啊……来了……”

    丁少秋听着池秋凤的呻吟,更加用力的抽插着,也加快了速度,池秋凤yīn道紧紧包裹着丁少秋的宝贝,一阵阵的快感也不断的传到丁少秋的脑中,只觉得自己的宝贝开始颤动起来,一阵阵酥麻的感觉不断刺激着丁少秋的大脑。

    “啊……大哥……妹妹……完啦……啊……啊……”池秋凤娇躯一阵急速的扭动,一股yín水又浇到丁少秋的宝贝上,给丁少秋带来更大的刺激。

    “啊……”随着丁少秋一声长叹,丁少秋又是急速的挺动了几下,宝贝一抖,一股滚烫的jīng液直射而出,冲入池秋凤yīn道的深处,直烫的池秋凤又是一阵哆嗦。两个人同时达到了人生的舒爽顶点,丁少秋趴在了池秋凤的娇躯上,喘着气。池秋凤也是全身瘫软,再也不能动弹了。

    【第三十六章】妖婆惜才

    第三天中午时光,丁少秋、姬青萍、池秋凤三人赶到高河埠。这是一个相当繁荣的镇集,因为南通安庆,北通桐城,这里是中间站,来往的商旅,不在这里住店最少也得打个尖,就因为这样,高河埠茶楼、酒肆、客店,无一不有,这样一来,两条街就热闹了起来。

    丁少秋三人就在一家饭店里打尖,点了饭莱之后,伙计也退了下去,姬青萍悄声道:“大哥,好像有人跟着我们呢。”

    丁少秋笑道:“他们已经跟踪我们三天了。”

    池秋凤惊奇的道:“我怎么会一点也没有发觉呢?”

    丁少秋道:“他们有三个人,轮流着跟在我们身后,你自然不会发觉了。”

    姬青萍道:“大哥早就发现他们了吗?”

    丁少秋含笑道:“这点跟踪方法,只要稍加留意就可发现。”

    池秋凤道:“大哥,要不要把他们打发了?”

    丁少秋微微摇头道:“不用,看他们跟踪下来的目的,不外乎两点,一是要知道我们的去向,但我们赶去黄山,对方早已知道。这第一点就不存在了,第二,是他们有后援赶来,怕找不到我们,关于这一点,他们就算有高手赶来,我们也不在乎,就让他们来好了,在后援的人还没有赶到之前,何必去为难这些不堪一击之人。”

    池秋凤斜睨着他,甜笑道:“有大哥这样本领的人,才可以说这样口气的话,我们就不敢说了。”只听邻桌有人沉嘿了一声。

    池秋凤转过头去,只见一个头戴阔边凉帽,手中提着一个竹篓,极似渔夫的矮胖老人起身朝门外走去,看到的只是他的后形而已。姬青萍悄声问道:“方才冷嘿的就是走出去的老头吗?”

    池秋凤点点头道:“很可能是他。”

    姬青萍披披嘴道:“下次再给我遇上,非教他识得厉害不可。”

    丁少秋微笑道:“这老人家一身功力,只怕合你们两人都不是他对手呢。”

    姬青萍道:“大哥怎么看出来的?”

    丁少秋道:“他出门时,只是平常走路,但却脚不点地,如同行云流水,极其自然。”

    姬青萍道:“真可惜,早知这样,我一定要斗他一斗。”

    丁少秋笑了笑道:“他既然在这里现身,你还怕遇不上他吗?”说话之时,伙计替三人人上饭菜,三人也就低头吃了起来。

    饱餐之后,付帐出门,刚出高河埠,老远就看到大路有首一棵大树下站着四个人。这四个人,丁少秋认识的有三个半。那是言凤姑、常清风、鄢茂元、另外半个,就是刚才从饭店走出来的那个矮胖老者,头戴阔边凉帽,须眉已白,脸色黝黑,身穿蓝布短衫裤,左首腰间挂一个竹篓,右手持一支细长钓竿,如果不和三人站在一起,只是一个钓鱼的渔夫而已。

    姬青萍看到这四人,不禁冷哼一声道:“他们果然在等着我们。”

    池秋凤道:“看来还有一场厮杀呢。”

    丁少秋叮嘱道:“你们且莫妄动,可能他们的后援还未到呢。”

    姬青萍道:“难道我们还怕了她们不成?”

    丁少秋道:“我们只管过去,但要装作不见,别理他们,看他们如何?一切自有我会应付的。”于是由丁少秋领头,姬青萍、池秋凤跟在他身后,昂首阔步朝大路行去。

    大树下四人好像是在遮阳的地方休息,直到丁少秋等三人渐渐走近,相距不过两丈来远,岳麓观主常清风拂尘一挥,喝了声:“三位请留步。”

    丁少秋目光一抬,问道:“道兄有何见教?”

    常清风深沉一笑道:“阁下可是自称华山派掌门人的季少游吗?”

    丁少秋豁然笑道:“道兄说得一点不错。”

    常清风目光一扫姬青萍、池秋凤二人,阴笑道:“那么这二位该是姬青萍大小姐和古灵门的池秋凤姑娘了?”

    丁少秋怕姬青萍开口,忙道,“不是。”

    常清风道:“那么她们是什么人?”

    丁少秋道:“他们是我两个小兄弟一个叫祁青莲,一个叫时秋枫……”

    常清风点头道:“那就错不了,好,我问你,你们曾在水家湖大宅投宿,盛庄主等六人遭人杀害,可是你们三人下的毒手?”

    丁少秋嘿然道:“在下记得那晚你们硬说是丐帮李帮主杀的,结果还大动干戈,独角龙王敖前辈曾说凭李帮主一个人要杀死他们,还没有这份能耐,季某一个人有这份能耐吗?你们找不到真正杀人的人,于是如今又赃栽到季某头上来了,在下真不知道道兄是何居心?是不是只想找个人顶罪,好向上面交差?”

    这时矮胖老者忽然走上几步,沉喝道:“年轻人,证据确实,你还狡辨什么?”

    丁少秋看了他一眼,微哂道:“老丈如何称呼?”

    矮胖老者双目一瞪,大声道:“老子山无名渔父就是老夫,北峡老人夫妇,和你何怨何仇?老夫立誓要为他们讨回血债才来的,你有多少能耐,只管使来。”

    姬青萍叫道:“大哥,让我来伸量伸量他。”她一开口,就露出少女声音来。言凤姑、常清风互看了一眼,暗暗点着头。

    丁少秋一摆手道:“不用,你们只管站着就好,”一面抬目朝无名渔父问道:“你要如何动手?”

    无名渔父一掂手中钓竿,说道:“你手里不是拿着剑吗,老夫会等你亮出剑来再动手。”

    “哈哈。”丁少秋突然目shè精光,朗笑一声道:“在下剑在囊中,随时都可以出鞘,只不知你老子山无名渔父需不需要季某拔剑?你要动手,尽管出手好了。”

    这话在无名渔父听来,自然说得很狂,沉嘿一声道:“很好,老夫倒要看看你来不来得及拔剑?”口中说着,手中钓竿一抖,咻的一声,顿时在空中幻起八九条竿影,朝丁少秋当头抽落。

    丁不秋只侧了下身,就让过去了,他连剑也未拔,右手抬处,连鞘长剑已闪电般点出,九缕尖风同时朝无名渔父身前九处大穴袭到。无名渔父不禁一呆,赶紧往后跃退一丈光景,目光如炬盯注着丁少秋嘿然道:“好剑法。”他只说了三个字,身形已倏然欺来,手中钓竿连扬,一片竿影像漫天雨丝般洒洒飘飞,绵密无间。

    丁少秋展开避剑身法,进退之间,不出三步,但咻咻竿影,只是在他身边擦过,连半点衣角都沾不上,但丁少秋每一出手,都是九剑同发,虽然长剑不曾出鞘,光是从剑身上透出来的缕缕尖风就劲直如矢,快速如电,有时真还逼得无名渔父忙不迭的后退。

    站在一旁观战的瞎子鄢茂元,侧耳凝神,听得暗暗惊异不止,心想:“无名渔父这一阵钓竿所挥出来的招式,几乎已绵密到毫无空隙,这小于是如何闪避开去的呢?

    “哦,这小子剑法竟然有这般快速,而且九剑同发,没有一记是虚招,无怪无名渔父除了闪避,毫无破解之法了。”他仅凭听觉,分辨两人交手情形,已听得津津有味。

    只可惜没法看到丁少秋的「避剑身法」,使他始终想不通丁少秋既不封架,何以能在无名渔父绵密的竿影下和人动手的?两人不过片刻工夫,已经打出三四十招。丁少秋使的只是「避剑身法」和「护华剑法」,和对方以快打快,虽能保持不败,但无名渔父数十年修为,功力深厚,要想胜他,也非易事。

    无名渔父心中也在暗想:“这小子年纪不大,但剑法神速,身法古怪,一身所学在江胡上已算得是一流高手,怎会名不见经传?但以他这身功夫,若说盛庄主、古灵子、北峡老人夫妇等五人,是他杀死的,那是绝无可能的事。”

    就在此时,突听大树上响起一个老妇人的声音沉喝道:“你们给我住手。”这句话声音不响,但听到每一个人耳中,宛如沉雷一般。

    姬青萍更是如遭雷击,打从心里发出一阵颤动,暗暗叫了声:“会是姑老太太来了。”

    池秋凤低低的道:“你怎么了?”

    姬青萍附着她的耳朵,压低声音道:“是姑老太太来了。”这时,正在激战中的两人业已停下手来,各自后退了三步。但就在他们后退之际,场中已经多了一个人。

    ※※※※※※※※※※※※※※※※※※※※※※※※※※※※※※※※※※※※※※

    这人是一头白发,鸩面瘪嘴的瘦小老妇人只身穿锦缎道袍,右手却拨着一串檀香木佛珠。她,赫然竟是自称圣母的姬七姑。丁少秋心中暗暗一震,暗道:“会是这魔头亲自赶来了。”他迅即把剑囊交到左手,因为这老魔头才是他唯一的大敌,把剑囊交到左手,才能以最快的速度拔出剑来,及时应敌,他内心纵然感到紧张,但在外表上却丝毫不露,傲然抬目道:“你叫我们住手,有什么事吗?”

    姬七姑对丁少秋的举止,显然十分注意,当然也明了他把剑囊交到左手的用意,但她并不在意,两道凌厉的目光紧盯着丁少秋,冷厉的道:“说,你是什么人?”这时双方的人,都摒息凝神,几乎连大气都不敢透,空气像是突然凝结了一般。

    丁少秋朗笑一声道:“在下季少游,忝掌华山派。”

    姬七姑冷然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谁吗?”

    丁少秋道:“在下不是季少游?那么你以为我是谁?”

    姬七姑冷哼道:“你是丁少秋,对不?老身面前,你还不把面具拿下来。”他会是白鹤门下的丁少秋?言凤姑、常清风、鄢茂元三人,都不觉听得一楞。

    是福不是祸,是祸逃不过,丁少秋既然被她一口叫出来了,也就不用再装下去,口中朗笑一声,恢复了他原来的口音,同时也举手从脸上揭下面具,抱抱拳道:“圣母果然高明,看来在下确实不用在圣母面前一再戴这劳什子。”

    姬七姑看了他一眼,脸色稍霁,问道:“你自称华山派掌门人,可是真的?”

    丁少秋笑了笑道:“在下在圣母面前,岂敢谎言?在下这廿五代掌门人,乃是第廿四代代理掌门人齐师伯所传,岂可假冒?”

    “唔。”姬七姑微微颔首道:“你练成华山派失传的「护华剑法」,这也是事实……”接着又道:“我问你,盛世民、古灵子、荀吉、和北峡老人夫妇,还有驼背邓峰,这六个人可是你杀的?”

    丁少秋昂然点头道:“不错,他们是死在在下剑下的,只是在下当时并无杀死他们之意,只是一时收不住势。”这话听得言凤姑等人更是一怔,这六个人居然会是丁少秋所杀的。

    尤其方才和丁少秋动过手的无名渔父心中更是十二万分的不信,这小子方才和自己打出三十招以外,除了身法古怪,剑法使得神速无比,但也别无奇处,他能一招之间杀死五大高手?姬七姑看着丁少秋,颔首道:“你还算老实。”这句话的口气,竟然有嘉许之意。言风姑深觉奇怪,圣母对这小子居然会有如此容忍?

    丁少秋道:“圣母问完了吗?”

    姬七姑脸色倏地沉了下来,说道:“丁少秋,你师父松阳子,联合江湖各大门派,和我作对,他们只是螳臂挡车,自不量力。你轻轻年纪,有此成就,前途不可限量,只要你肯投效老身,你仍是华山派掌门人,而且你们丁家和白鹤门、武功门,我都可以不和他们计较,而且此后也可保存这两个门派,你认为如何?”

    丁少秋自知绝非姬七姑对手,心想自己最好敷衍她一阵为是,这就说道:“圣母条件似乎不错。”

    姬七姑道:“你同意了?”

    丁少秋故意迟疑了下,才道:“在下既是华山派掌门人,此事自然要有派中长老一致同意才行,在下一个人也作不了主,至于武功、白鹤二门,也各有掌门人,在下更作不了主了。”

    姬七姑沉哼道:“丁少秋,识时务者为俊杰,老身只是觉得你不失是个人才,才给你一个大好机会,你投效老身,老身不会亏待你的,你仔细考虑考虑。”

    丁少秋为难的道:“圣母盛意,在下至为感激,在下说过,在下忝为华山派掌门人,一举一动,都代表华山派,在下投效圣母,岂不连华山派也投降了?此事不经敝派长老一致同意,在下如何能作主呢?”

    姬七姑目光渐渐冷厉,哼道:“丁少秋,老身言出如山,天下武林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你已经别无选择。”

    丁少秋心想:“看来她是逼我摊牌了。”一面故意攒了下眉道:“圣母这……未免太强人所难了。”

    姬七姑只哼了一声,忽然目光朝姬青萍投来,冷然革:“青萍,你过来。”姬青萍吓得赶忙低下头,不敢作声。

    丁少秋身子挡在姬青萍前面,说道:“她是找在下来的,我希望圣母不要逼她。”

    姬七姑怒声道:“她是我姬家唯一的后代,自然要回到老身身边来,你站开去。”

    丁少秋道:“圣母原谅,她若是肯回去,就不会逃出天南庄来了。”

    姬七姑沉哼一声道:“没有人敢在老身面前强出头的,好,丁少秋,你既然真心喜欢青萍,老身可以作主,把她许配给你为妻,只要你投效过来,就是老身的曾孙女婿了。”姬七姑没待他说下去,就截着道:“老身耐心有限,你到底如何,考虑好没有?”

    丁少秋道:“在下还是一句老话,此事在下一人作不了主,要和派中长老商量之后,才能答覆。”

    姬七姑怒声道:“你想不想活下去,难道自己也作不了主吗?”

    丁少秋爽朗的道:“生死大事,自然是由在下自己作主。”

    姬七姑道:“你如果拂逆老身,自己就作不了主了。”

    丁少秋大笑道:“那倒只怕未必吧?”

    姬七姑沉声笑道:“好,你如果在老身手下走得出三招,老身今天就暂时放过你。”

    丁少秋大笑道:“圣母说来说去,还是要和在下动手了。”

    姬七娘哼道:“丁少秋,老身赶来,原是取你性命来的,后来看你是年轻一辈中不可多得的人才,才有意把你收归门下,这是你最后的机缘,老身还是希望你仔细想想。”

    丁少秋道:“兹事体大,在下一人实在无法答覆圣母。”

    “你真是憨不畏死。”姬七姑脸有怒意,喝道:“好,那你是准备接我三招了,你亮剑吧。”

    丁少秋抽出长剑,斜抱胸前,说道:“圣母请赐招。”

    姬七姑杀人不眨眼,但说也奇怪,对这个青年却会有怜才之念,也许她手下都是些唯唯诺诺的人,很少见到傲骨天生,敢对她倔强的人,才感到人才难求。但一想到自己对他如此优容,这小子却毫不领情,难道以为我不敢杀你?一念及此,她两道目光渐见冷厉,宛如两把冰刀,朝丁少秋射来,冷喝一声:“你小心。”喝声甫出,右手抬处,似拍似拂,朝丁少秋迎面拍去。

    观战的人但觉圣母这一记手法甚是简单,拍去的手掌好像极为刚强,但转手一拂,又极其轻柔,动作也并不快,看去毫无出奇之处。但在丁少秋就不同了,他只感到一道无形潜力,像一片乌云当头压来,重逾千钧,令人气为之窒,差不多寻丈方圆,尽在她掌力笼罩之下。不,在一片压力之中,隐约可见对方掌影飘忽无定,朝自己缓慢印来。

    他一直紧记着乙清老道长的话,万一遇上姬七姑,和她动起手来,只要施展避剑身法,和「崆峒九剑」中的前面八招,已足可应付,不到紧要关头,千万不可使出第九招来,尤其对方如果不使出阴极掌来,更不可轻易使「乾天指」,以免激起她的杀机。

    此时眼看姬七姑手掌飘忽,那敢怠慢,立即展开身法,身形一侧,长剑登时划出一片剑光,护住全身,在掌影中闪动游走。对方掌势看去缓慢,那只是你的错觉而已,其实掌法瞬息变化,快逾闪电,身外压力愈来愈重,几乎妨碍自己使展不开身法,差幸有剑光护身,还能化险为夷,也要接连变换两三式身法,才能躲闪得开她一式手势。

    这是非常吃力的交手,但值得丁少秋欣慰的是自己仅凭「避剑身法」,已可躲闪得对方的掌势,长剑只是仗以护身而已,要向对方出手攻击,十招之中,大概只有一、二招的机会。言凤姑乘姬七姑向丁少秋下手之际,就朝姬青萍、池秋凤两人喝道:“姬大小姐、池姑娘,你们还不过来,随我回天南庄去?”

    姬青萍道:“我不去。”

    言凤姑沉着脸色道:“你娘要我把你们拿回去,你们不听话的话,我只好把你们拿下了。”

    姬青萍哼道:“你来试试看。”

    言凤姑听得大怒,喝道:“我不把你们拿下,就不叫言凤姑了……”

    无名渔父豁然笑道:“言女侠何用亲自出手,区区小事,老朽就可代劳。”话声出口,左手突然朝姬、池二人扬去,随着他的手势,飞出一蓬淡淡烟云,在二人头顶霏霏朦朦的飘散开来,缥缈下降,原来竟是一幅以极细蚕丝织成的渔网,扩散开来,足有一丈方圆,朝二人头上撒下。

    姬青萍口中冷哼一声,青萍剑呛然出鞘,手臂连摇,剑光参差朝上砍去。池秋凤也不怠慢,同样举剑朝上乱挥。姬青萍手上这把青萍剑,削铁如泥,原是一把名剑,当年姬青萍生下来刚满月的时候,他爹的朋友无意中购得一柄古剑,就把这剑送给她爹,作为贺礼,她爹就以剑为名,给她取了青萍这个名字。

    青萍剑锋利得吹毛立断,削铁如泥,但此刻朝又细又薄几乎透明的渔网上砍去,却竟然连一根细丝都砍不断。渔网已经完全罩落,姬青萍、池秋凤两位姑娘只是在网底下挥动长剑,斩不断,柔且软,当真已感到一筹莫展。

    无名渔父得意一笑,左手倏地一抖,手中绳索一收,渔网立即收拢,网着两人离地飞起,朝他手中投去。本来两名姑娘被渔网网住,只希望能把渔网刺破,因此一言不作只是全力在挥剑,但等到发现这幅渔网看去虽细,却是坚韧无比,连青萍剑都无法把它砍断,渔网已经随着无名渔父抖手之间,凌空飞起,两位姑娘又惊又怕,不约而同的叫了一声:“丁大哥。”

    丁少秋正在全心全意施展避剑身法之际,耳中陡然听到两位姑娘的这声尖叫,急忙抬目看去,只见她们被一个大网网着凌空朝无名渔父手中飞去,心头不由大急。好在对付姬七姑的掌势,原以「避剑身法」为主,手中划出的剑光,只是护身而已,就在这一瞬间,他突然把倚天剑交到左手,右手迅速从身边取出寒铁青霓剑,扬手朝渔网截去。

    他在情急之下,连自己也不知已经走上全力,青霓剑脱手飞出,就化作一道朦朦奇亮无比的长虹,矫夭如龙,朝无名渔父手?飞射过去,三丈以内,森寒剑气砭人肌?无名渔父但觉自己被一股森寒剑气所笼罩,连眼睛都睁不开来!等到青光乍敛,又变成一柄尺余长的短剑,飞回丁少秋的手中,无名渔父视作至宝由天蚕丝织成的渔网已被剑光割断,连他一条左臂,也被削断,犹不自知,张目叫道:“好小子,你砍破了老夫的渔网……”说到这里,才发现自己左臂隐隐作痛,低头看去,但见血流如注,手臂已被削断。

    姬青萍和池秋凤两位姑娘正迅快的从破网中钻了出来。这一下不仅言凤姑、常清风,看得依然动容,连姬七姑也深感意外,暗道:“丁少秋这小子果然练成了以气驭剑之术。”

    鄢茂元看不见剑光,但砭骨寒气,他自然察觉了,心头暗暗骇异,忖道:“剑气,圣姑使出剑气来了。”

    丁少秋收回青霓剑,才发现姬七姑已经停下手来,双目射出两道冷电般的目光,沉声道:“丁少秋,你这驭剑术是从那里学来的?”

    鄢茂元听得大奇,刚才的森寒剑气,会是这小子使出来的?奇怪,这小子每次遇到他,他武功好像一次高过一次。丁少秋心里暗暗叫了声:“糟糕,刚才救人心切,在她面前露了一手,果然有麻烦了。”一面答道:“在下这一手叫做丢手剑法,是在下无意中参悟出来的,并不是驭剑术,更没有师承。”

    姬七姑脸色渐渐狞厉,沉哼道:“丁少秋,你敢在老身面前胡说八道……”

    丁少秋道:“在下说的是真话,有一天在下练剑之时,不小心脱手飞出,怎知长剑在空中划了个弧形,又飞了回来,在下有此发现,就天天练这手丢剑法,就是这样练成的,哪里胡说八道了?”

    姬七姑看他说得不像有假,唔了一声道:“老身果然轻估了你,丁少秋,现在你更非投到老身教下不可了。”

    丁少秋道:“在下已经接过圣母三掌了,圣母言出必践……”

    姬七姑怔得一怔,嘿然道:“好,老身给你三天时间,逾期老身绝不留情。”话声甫出,人已腾空飞起,一道人影快如射箭,瞬息之间已不见踪影。

    丁少秋暗暗吁了口气,望望言凤姑、常清风等人,含笑道:“言女侠,在下三人,可以走了吧?”

    无名渔父左臂血已止住,须发戟张,嗔目喝道:“姓丁的小子,你给我记着,断臂之仇,老夫非找你算帐不可。”

    丁少秋大笑一声,正容道:“老丈隐迹老子山,垂钓自娱,本是清高之士,只因一念之差,卷入江湖是非之中,在下还以为断了一臂,应该醒悟了,若是依然执迷不悟,下次再断一臂,就悔之晚矣。”

    无名渔父听得勃然大怒,厉声道:“好小子,老夫和你拼了。”正待奋身扑起,言凤姑急忙伸手一拦,说道:“君子报仇,三年未晚,老丈何用急在一时,咱们走吧。”

    姬青萍也故意叫道:“丁大哥,咱们也走啦。”走出半里来遥,姬青萍亲昵的叫道:“大哥,方才真把我吓死了,真没想到姑老太太会轻易放过我们。但她说过三天为限,我担心她三天之后,一定会找来。”

    池秋凤道:“那我们还是快些赶路吧,到了黄山,有各大门派的高手在那里,就不用怕她了。”

    丁少秋微微摇头:“不成,黄山万松山庄,虽然齐集了不少门派的人,但没有一个人能是姬七姑的对手,咱们去了,反而会增加他们的麻烦,万一激怒了她,痛下杀手,定会有很多人遭她毒手。”

    池秋凤攒着蛾眉道:“那该怎么办?”

    姬青萍道:“大哥的意思,就是暂时不去黄山了。”

    池秋凤一怔道:“不去黄山,那我们到那里去呢?”

    丁少秋想了想道:“有了,九华山在黄山之西,和万松山庄相距约二百里,我们就到九华山去,找个地方歇下来,就在那里等姬七姑,和她决一死战。”

    姬青萍忧心仲仲的道:“大哥,你能胜得了姑老太太吗?”

    丁少秋笑道:“你放心,我不会败在她手下的。”

    姬青萍望着他,问道:“你有把握?”

    丁少秋道:“我学的一套剑法,正是克制她的武功,大概她也看出来了,所以非逼着我投效她不可。”

    池秋凤道:“我们那就快些走吧,到了九华山,找个地方住下来,大哥也可以趁她还没找来之前,好好的用功练剑。”

    丁少秋道:“对了,你们也可以跟我练避剑身法,学会了,就是遇上了姬七姑,也可以闪避了。”

    池秋凤道:“就是大哥和她动手时使的身法?”

    丁少秋点头道:“不错,学会这套身法,任何人都伤不了你了。”

    姬青萍听得眼睛一亮,喜道:“真的?那我们快些走。”

    ※※※※※※※※※※※※※※※※※※※※※※※※※※※※※※※※※※※※※※

    他们由安庆渡江,再一路东行,第二天傍晚时光,来到九华东麓的朱备镇,再向附近山家打听,说自己三人要一幢稍幽静的房舍,经山家指点,找到镇外偏北山麓间一幢三间两进的瓦房,还围着一道围墙,和镇上人家相距有半里之遥,对自己三人也最适合不过。

    池秋凤走上前去,叩了几下门,没有人答应,再叩了一阵,才有人答应着,又过了一会,才开出门来。那是一个五十来岁的村妇,打量着池秋凤,问道:“相公可是来游山的,想在这里借宿?”

    池秋凤点着头道:“请问这位大嫂,可是这里管屋的人吗?”

    那村妇道:“不错,相公三位要几间房?”

    池秋凤道:“我们要住半个月,只是怕人打扰,想把这里全包了。”一面探手入怀取出一锭约有三两重的银子送到村妇手中,又道:“这些银子不知够不够?”

    那村妇看到白花花的银子,连连点头道:“够了,够了,连相公半个月的伙食都够了。”

    “不。”池秋凤道:“这些银子是给你的租金,我们的伙食费不用包括在内。”

    村妇迟疑的问道:“三位相公不在这里吃饭吗?”

    池秋凤又取出一锭三两重的银子,递了过去,说道:“这是伙食费,和你的工资,由你给我们做,但一定要最好的,有!时,我们高兴,也会自己下厨去做。”

    那村妇第二次接过银子,连每个毛孔都钻出喜色来,连连躬身道:“三位公子请进,我一切都会听公子爷的吩咐。”

    三人跨进大门,那村妇把他们领到中间一间客厅落坐,一面巴结的道:“三位公子请坐,我烧水去。”急急忙忙的退了出去。

    丁少秋站起身道:“走,我们先去看看房屋。”

    三人一起走出堂屋,左右两间都是客房,越过小天井,同样一排三间,格局和前面一般无二,中间是起居室,左右是房间,都收拾得相当干净。后面是厨房和柴间,柴间旁有一间小屋,是看屋的村妇住的。三人商议的结果,大家都住第二进,丁少秋住左首一间,姬青萍和池秋凤两人一间,住右厢。

    回到前面堂屋,村妇已经替三人沏好了茶,看到三人回来,忙道:“三位公子请用茶,时间不早,我去做饭了,今天只好请三位公子将就着吃了。”

    丁少秋道:“不要紧,你只管去忙吧!。”

    村妇转过身,接着又道:“我姓宋,镇上的人都叫我宋嫂,三位公子有什么事,只管吩咐好了。”说完,才转身退出。不多一会,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池秋凤在上首一张长桌上取过烛台,点了蜡烛。

    又过了一会,宋嫂端着饭菜进来,放到中间一张方桌上,不好意思的道:“今天不知道三位公子要来,所以没有准备,这些只是现成的东西,委屈三位将就着用吧。”

    丁少秋三人围着桌子坐下,桌上居然有五菜一汤,虽然只是些风**、卤肉、竹笋、青蔬,倒也有蒸有炒,做得十分可口,汤是干菜汤,香味颇佳。丁少秋含笑道:“宋嫂,真谢谢你,仓猝之间,还做出这许多菜来。”

    宋嫂含笑道:“公子爷太夸奖了。”饭后,宋嫂收拾过碗筷,又给三人沏了壶茶送上。

    姬青萍道:“宋嫂,现在没你的事了,你去休息吧。”

    宋嫂退出之后,池秋凤叫道:“大哥,你现在可以教我们身法了。”

    丁少秋点点头道:“这身法非同小可,如果被人听去,我们就无法自保了,所以练时要特别谨慎,现在我先传你们口诀。”说完,就要她们坐在自己身边,三个人一起俯下身,就可以附着两人耳朵悄悄说话,外人是绝听不到的。

    他说完口诀,又逐句解说了一遍,然后自己在室中示范演练了一遍,功透脚心,在青石板上留下了十八个浅印,一面悄声道:“你们依着我脚印练习,我到外面去,以防有人偷窥,但这十八个脚印,你们今晚一定要练会。”说完,手持长剑,走了出去。

    姬青萍、池秋凤不敢怠慢,就依着丁少秋的脚印,再对照口诀,一步一步的练去。对,好像这种身法,方法上规定你怎么做的,你就要怎么做,丝毫不能马虎,否则落脚就会不合标准。两位姑娘原是冰雪聪明的人,口诀一听就会,一会就懂,只是做起来就没这么容易,好在有两个人练习,一个做错了,另一个就及时提醒。

    正在越练越觉得困难,丁少秋举步走了进来,含笑问道:“二位妹子,你们练得如何了?”

    池秋凤娇声道:“大哥,你来得正好,我们越练越觉得……”

    姬青萍没待她说下去,就抢着道:“没有什么困难,你快出去,我们今晚一定会练会的。”说着,双手轻轻推着丁少秋的身子。

    丁少秋被她推着,只好往门外走去,一面回头笑道:“你们初学乍练,一定会有些时间不能完全中规中矩的,这要慢慢体会,热能生巧,等练熟了,这些毛病自然就没有了。”

    姬青萍一直把他推出门外,说道:“我们知道。”

    丁少秋问道:“那我要什么时候才能进来?”

    姬青萍道:“等我们练会了,你就可以进来了。”

    丁少秋笑着道:“好吧。”两位姑娘可也真用功,一直练到将近二更,才算练会。

    丁少秋也一直站在庭前,一手倚剑,耐心看着天上星,只听池秋凤娇柔的声音叫道:“大哥,你可以进来了。”丁少秋举步走入。

    姬青萍喜孜孜的道:“大哥,你看我们是不是对了?”

    丁少秋笑道:“如果走得不对,你们不会叫我进来的。”

    姬青萍不依的道:“你看咯。”她们各自表现了一趟身法,果然已经练会,只是稍欠纯熟而已。

    丁少秋含笑道:“二位妹子果然冰雪聪明,一学便会,已经练得差不多了。”

    姬青萍道:“差不多,总是还差一点了。”

    丁少秋道:“练会了,只要勤加练习就好,我说的差不多,也只是不够纯熟而已,好了,现在可以去休息了,明天上午,我再传你们十八步,就完全学会了”。

    池秋凤道:“还有十八步?”

    丁少秋道:“避剑身法,三十六步,只是基本步法,练熟了,就可千变万化,就是敌人如何注意你的身法,也休想看得出来,所以连面对姬七姑这样超强高手,你们练成这套身法也足以自保了。”说话之时,举足在青石板上扫过,把留下的浅脚印抹去,才一同回转第二进。因为都很累了,所以各自回房休息。

    ※※※※※※※※※※※※※※※※※※※※※※※※※※※※※※※※※※※※※※一宿无话,翌日清晨,宋嫂替三人送来洗脸水,接着又送来早餐,她是个相当诚实的人,三位公子没叫她,她是不会进来打扰的。早餐之后,二位姑娘就要丁少秋继续教她们练后面的十八步。丁少秋因为在白天,不宜在堂屋中练习,就在她们房中留下十八个脚印,要她们留在房中练习。

    自己则坐在外面的起居室里,独自揣摩着「崆峒九剑」第九招的变化,不时以指代剑凌空比划着。只觉这招剑法,完全以气驭剑,含蕴着无数变化,愈练愈觉得得心应手,若有所悟。一个上午,就这样过去了,宋嫂走进来说道:“丁公子,可以用午餐了,还有二位公子呢?”

    丁少秋点头道:“他们在房里看书,你先出去吧,我会叫他们的。”

    宋嫂了出去,丁少秋走近右厢,举手叩了两下!房门,高声道:“二位贤弟,该出去吃饭了。”

    池秋凤打开房门,含笑道:“我们也练好了,大哥,你要不要看呢?”

    丁少秋道:“不用了,宋嫂已经开饭了,我们快出去吧。”他用脚扫去石板上的脚印,一同走出。

    只见宋嫂和一个头梳双辫,身穿蓝衣衫的少女一起站在堂屋门口,看到三人走人,宋嫂忙道:“梅姑,快来见过三位公子。”一面又指着那村姑道:“她叫梅姑,是我侄女,叫她来帮忙的。”

    梅姑腼腆的低着头,说道:“见过三位公子。”

    丁少秋含笑道:“梅姑娘不用客气。”

    桌上早已摆了碗筷,三人刚落坐,梅姑已经端着菜看上来,今天菜可丰富了,有**有鸭,有鱼有肉、六菜一汤,做得十分可口。三人都吃得很饱,饭后,梅姑沏了茶送上,就帮着宋嫂收拾碗盏。

    姬青萍含笑道:“宋嫂,今天菜看太丰盛了,我们住到山里来,就是!厌倦了城市里的繁华,找个清静的地方住几天,吃些山产蔬笋,要比**鸭鱼肉来得可口,所以你不用做得这样丰盛,家常便饭反而较好。”

    宋嫂道:“山产蔬笋,怎么能招待三位公子呢?”

    池秋凤笑道:“我们到这里来,就是要吃山产蔬笋之类才来的,你就随便一点好了。”宋嫂应着「是」,退了出去。

    姬青萍倒了一盅茶喝着,一面偏头说道:“大哥,你知道今天是第几天了?”

    丁少秋哦了一声,笑道:“我记得,今天正好是第三天。”

    池秋凤道:“姬七姑真的会找来?”

    姬青萍道:“姑老太太言出必践,我想她一定会来,所以大哥要早作准备才是。”

    丁少秋道:“我早已准备好了,她找来了,我只有和她一拼。”

    丁少秋道:“大哥拼得过她吗?”

    丁少秋笑道:“拼不过也要拼,最多只是我功力不如她深厚而已。”接着又道:“你们两个趁这半天时光,快去把身法练得纯熟一点,万一有人跟随姬七姑同来,我无暇兼顾,你们就要自己保护自己,才不吃亏。”

    姬青萍道:“大哥说得是,秋妹,我们还是回房练身法去。”

    两人走后,丁少秋依然坐在堂屋里,独自斟着壶中清茶,慢慢喝着,心中暗自盘算,晚餐之后,自己应该四处走走,如果姬七姑真的找来了,就约她去山顶一决胜负,就不会累及姬青萍、池秋凤两人了。正在沉思之际,忽然在感觉上有人进入了十丈以内,不觉抬目喝道:“什么人?”

    他这一声喝得极响亮,声音震人耳鼓,只见门口出现了一个苗条人影,怯生生的走入,说道:“我……我……是来替公子爷沏……茶的……”

    这人正是宋嫂的侄女梅姑,她身上穿的虽然只是蓝布衫裤,但掩不住玲珑曲线,娇曼婀娜,尤其一双灵活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脉脉含情的望着丁少秋,使人有似曾相识之感。丁少秋昨晚并未仔细看她,这时目光投注,看得暗暗一怔,她是山村中的姑娘,虽然肤色稍嫌黝黑,但眼神居然会有如此清澈灵活,接着更觉心头一动,暗道:“她自称是给自己沏茶来的,手中怎会没提水壶?”一面颔首道:“原来是梅姑娘,你是山里长大的吗?”

    梅姑道:“公子爷叫我名字就好了,姑娘二字,我不敢当。”她在说话之时,忽然想起自己给丁少秋冲茶来的,急忙走上几步,伸手从几上取过白瓷茶壶,说道:“我给公子爷冲茶去。”

    丁少秋道:“不忙,在下想和姑娘谈谈……”

    梅姑娘连头也不敢抬,羞急的低声说道:“我……不知道。”扭扭头,急步朝外走去。

    丁少秋忽然发现自己对梅姑的身形、眼神,好像极熟,只是一时想不起究竟像什么人来?莫非她是自己认识的人?那么她是戴了面具。正在沉思之际,梅姑已经端着茶壶走入,放到几上,说道:“公子爷茶沏好了。”

    丁少秋一直盯视着她,愈看愈觉得她身形极熟,忍不住叫道:“梅姑娘。”

    梅姑正待低着头退出,听到叫声,只好停住,抬目问道:“公子爷,有事吗?”

    丁少秋目光逼视着她,问道:“你到底是谁?”

    梅姑听得暗暗一惊,不觉后退了半步,怯生生的道:“我叫梅姑呀。”

    丁少秋道:“我看你眼神和身形极熟,一定是我认识的人,你究是何人,脸上是不是戴了面具?”

    梅姑惊颤的道:“我不认识你,不……不知道……”她好像极害怕,转身朝门外冲了出去。

    丁少秋看她后形,明明是极熟的人,但她却坚不吐实,继而暗想:“自己应该暗中查察,不该如此性急的,试想她如果肯老实告诉自己,就不会改变容貌,来冒充宋嫂的侄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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