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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腾小说吧 -> 其他类型 -> 三人成狼

1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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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章

    和林南告别後,江新月上楼,从包里摸出钥匙开门,起初她像往常一样漫不经心的,钥匙转了一圈,门纹丝不动,像被什麽卡住了。龙腾小说网 ltxs520.com她把钥匙拔下来,又重新认真开了一下,还是打不开,反反复复又开了好几回,对著门又锤又打,还是不顶用。就这样江新月一直在门前折腾了半个小时,折腾出一身汗,最後她终於放弃,掏出手机打给开锁公司,心里还直抱怨倒霉。

    开锁公司倒没用几分锺就装了新锁,江新月付了钱把人送走这才进了门,刚换好了鞋,直起腰,她就看到江雕开从卧室里走出来,少年连瞥她一眼都没有。江新月站在原地眨了眨眼,怀疑自己产生了幻觉。但很快她就把这个怀疑打消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怒气直冲脑门。

    因为没有几秒锺,江雕开提著一罐饮料从厨房里走出来,他正要进卧室,江新月上前一步把他堵在了门口。她仰著脸怒目而视,江雕开慢慢转过头来,目光自上而下,似一尾凉薄的寒刃,几乎把她看了个透心凉。不过她怒气正炙,说话也没了平时的分寸:“原来你在家?我还以为……你在家不知道要给我开一下门吗,你没听到声音吗,我在外面足足开了半个小时,急了一身汗,最後还花了三百块钱换新锁……你究竟要怎样?究竟想怎样啊!”新愁旧恨江新月一股脑都嚷出来。

    这个江雕开究竟是什麽材料做的?他脑子里究竟在想什麽?为了他,她打乱了以前所有的生活规律,他就不能像别的孩子那样亲和一点吗,他就不能稍稍体量她一些吗?

    看著她发飙,江雕开没有一点应有的反应,唇角反而斜斜吊起一个嘲讽的弧度:“我有这个义务吗?”一边的眉也吊起来,眸冷如锐钻,用饮料罐指著自己xiōng口,那冷酷的坏样儿几乎让江新月喷火,他真的有能力气死她!可他接下来的话──却像兜头一盆冷水把她的火浇灭了。

    “我好像没有义务给玩车震归来的姐姐开门吧。”江雕开恶毒地说。

    江新月愣住了,疑惑地看著他,她并不是没听懂,只是有点反应不过来,“车震”这个词儿她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但是平时都是他们新闻工作者用来放在某些明星头上的,她想不到这词儿有一天也会反用在她自己头上。

    “还有”江雕开盯著她的眼睛说,“以後能不能检点一下自己的行为,大庭广众之下,我想看到的并不只有我一个人吧,这样的信息时代,谨言慎行应该是一个记者最起码具备的职业道德,我可不想过几天被人在背後说成是某位‘车震门’女主角的弟弟。”说完,他把门砰的关上了。

    江新月的身子被响声震的一动,她的指尖儿在轻轻地颤,牙齿咬了下唇,那道门扉在她眼睛里慢慢模糊。过了好半天,她才木乃伊一样回到自己卧室,眼泪这才顺著脸颊流了下来。

    “还有……以後能不能检点一下自己的行为……我可不想过几天被人在背後说成是某位‘车震门’女主角的弟弟……”

    江雕开的话尖锐地在耳边回响,她的眼泪越流越多,却半声都哭不出来,连啜泣声都没有,只是默默地用手抹眼泪,抹了还流,流了再抹……

    那晚,江新月连卧室都没再走出去,也第一次没有做给江雕开做晚饭,不知过了多久,委屈了多久,她才躺在床上模模糊糊睡过去了。

    睡眠是治疗心理伤痛的良药,这是江新月的信条。果然,早晨醒来後,她心情好了很多,因为心里已经在惦记江雕开昨晚是否空著肚子睡觉,是不是饿坏了之类的问题。她洗漱完毕,走出卫生间,江雕开刚好起来。住在同一个屋檐下,低头不见抬头见,矛盾只能成为相互的恶梦和折磨。就像现在,狭窄的门口,他们错身而过,衣料摩擦,连衣料下的皮肤都感应到彼此情绪,前所未见的,江雕开的视线在她脸上多驻留了一秒。

    是啊,看看他的杰作吧──她的眼睛肿成了两颗烂桃,她坐在镜子前想著掩饰的方法。其实心里早服了软,可还是不想答理他。她给自己煮了个鸡蛋,剥皮按在眼睛上消肿,果然有效果。之後,她取出好久不用的化妆盒,抹了深色眼影,索性又给好久不化妆的自己化了一个淡妆,为了配合妆容,又挑了件颜色稍鲜的时装裙。

    早餐是没时间做了,她拎起包出门。从洗漱间出来的江雕开停了步子,目光怪异地看她,她也不理会,打开门上班去了。

    汽车飞速奔驰,南宫祭向窗外看去,不经意间看到一个身影,他心头一动,下意识地叫司机停车,向後退,无奈,车速太快,早驶出一段距离,等退到那个站牌下,一辆公车刚好载著满车的人离去。

    “算了,走吧。”他示意司机继续开车,心里却回想著刚才的身影,他有点不确定,到底是不是她,只因刚才那女孩儿的眉眼一掠而过,既像又有点不太像她。

    南宫祭一进江雕开家就四处看了看,江雕开本来就高,往门前一杵,再加上他自己也高高大大的,所以看哪里都觉得小得出奇。

    “你姐不在吗?”南宫祭一边看一边问。

    “走了。”江雕开简短地答。

    江新月的卧室门虚掩著,南宫祭指了指,见江雕开扬了扬眉,他才进去,江新月的卧室极简陋,连张照片都没有,南宫祭退出来有些好奇:“你姐姐漂亮吗?”,不知为什麽他没有向江雕开提起路上遇到那女子的事。

    “又老又丑。”江雕开如是答。

    南宫祭失笑:“情绪不对啊,怎麽,是昨天那妞儿让高照抢先不高兴了?”

    “谁稀罕啊。”江雕开白了他一眼,拎起书包,两人一前一後出了门。

    已是上课时间,四周一片安静,只在万城中学的豪华卫生间里传出暧昧不明的声音。

    “哥哥……啊……哥,你慢一点……”

    清晰肉搏的声音从门缝里传出来。南宫祭和江雕开站在小便池前,南宫祭说,“不会是高照那小子吧?”

    “说不定。”江雕开哼了一声。

    这时,门打开了,果然是高照抱著浑身赤裸的包小月走出来,他一边走还一边插著挂在他胯上的少女,包小月雪白的小屁股摇动著,嘴里啊啊地叫著。

    “一听声儿就是你们俩。”高照说著,才把欲鞭抽出来,示意包小月过去。包小月看痴了,以前包大龙给她看过A片,她只知道黑人男人的那东西又大又粗,有的真能比矿泉水瓶。而面前的这两个少年不仅脸蛋儿身材比那些黑人好,而且胯间那东西也不输黑男人。

    江雕开刚尿完,尿液还在滴嗒,包小月早跪上去,张嘴含住了他的龙头,闭眼陶醉地吮吸著。江雕开反而一愣,看著吮著他残尿的少女,张口说:“这抽水马桶不错,还带清洗功能,早知道早备上一个,连上卫生间都省了,还是移动的。”

    南宫祭被逗笑了,对高照说,“快让这小东西别惹他,阿开今天心情不好。”

    高照过来把包小月抱走:“你少恶毒点会死啊?”

    “别得了便宜还卖乖。”江雕开扔出一句。高照闭嘴,哄著一脸委屈的包小月:“小月儿乖,别理他,哥哥一个人就能喂饱你,我们继续……”

    江雕开皱了皱眉:“月这名字也是她配叫的?以後就叫包小阳,包─小─阳,这名字还挺适合她的!”

    “听见没有?名字从今天起就改了吧。”南宫祭强调了一遍,和江雕开一起出去了。

    “靠,讽刺我,不比你们小多少吧……来,小绵羊,小阳阳,让哥哥亲亲你,不是上边,是下边……”

    第12章

    江新月等电梯的空档,身後一串高跟鞋的脆响,於玮小跑过来站在她身边,江新月扭头刚要打招呼,於玮正好也把头扭过来,居然只是矜持地向她点了下头。

    江新月稍愣,不过立刻意识过来:於玮居然没有认出她来!她绷住劲儿也一脸严肃是向她点点头。两人上了电梯,过了一会儿,於玮有点疑惑地慢慢转过脸来,从上到下把她看了一遍,嘴里不知嘀咕了句什麽,把脸扭过去,可过了一会儿,她又扭过脸来,从下到上又观察了一遍,再次扭过脸去,等到第三次时於玮才捂住嘴大叫了一声:“江新月!你是江新月?!”

    江新月看著於玮张的铜铃般的大眼,静静微笑。

    “好啊,敢捉弄我?”於玮不依不饶。

    “谁捉弄你了?是你自己没认出来。”江新月笑著说。

    “你还说!”正闹著,迎面碰上了林南,於玮立刻收敛了刚才张牙舞爪的样子,甜甜地打招呼:“林总,早上好。”

    “早上好。”林南说著目光转向於玮旁边的人。江新月也敛了笑,微微向林南点了下头,在林南诧异地眸光下走进了办公室。

    林南愣怔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刚才有一刹那他以为是认错人了,认识江新月有五年了,还从没见她化过妆,他喜欢她的天然美,总觉得她身上有一股出淤泥而不染的气质。和她交往三年了,他已经练就了一个本事,远远的就能辩出她的影子,即使她的身影混在很多人中间,而她的影子总是最特别的。

    今天也是,远远的他就认出她,可是走近了,当她抬起头来和他短暂的目光对视,他反而疑惑了。这是她吗?化了妆的江新月简直像换了一个人,连给人的感觉都变了。

    她化了妆反而比平时显得更小,更清纯,小小的脸蛋儿,白的剔透,一双瞳仁在长长眼睫的映衬下,显得更大,更分明,她的脸蛋儿分明是沈静的,可是却在清纯中透出一股潋滟来──这让他想到很多次电脑里突然蹦出的流氓网页,那些闪动的少女头像,水嫩的脸蛋儿,张著无辜的大眼睛,诱人犯罪的表情,漂亮的总不似真人。

    “你把林总吓住了,他刚才看你的样子,真的很……认识林总这麽长时间,还是第一次见他失态呢,江小姐,你可真行啊。”於玮的嘴总是闲不住。

    而江新月却坐在电脑前发呆,她有点後悔,早上没有给江雕开做早餐,她现在肚子都在唱空城记,更别说江雕开这样一个正处於青春发育期的大男孩,他还是个孩子啊,她怎麽会真和他制气呢。

    可是他的话不是对她没影响的,他昨天那种讽刺的口气,好像她和林南所做的事是多麽的肮脏……虽然她知道并不是这样,她和林南之间是正当的男女关系,可是今天早晨她见到林南後还是觉得别扭……

    “江小姐,林总叫你去他办公室一下。”冯秘书过来通知。

    不知为什麽江新月有点不想见林南:“对不起,我手头有一个重要稿件需要整理,稍後再去见他,帮我转达一下,谢谢。”

    冯秘书接连过来两次,都被江新月以同样的理由回绝。办公室内的同事已经在交头结耳────

    “江新月胆子也太大了……”

    “林总连请两次居然都不去,她有什麽後台呀……”

    一阵嗡嗡声突然停止,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江新月身後,江新月感觉到气氛不对劲,扭过头,就看到林南站在她身後,她连忙站起来:“对不起,林总,您昨天要的稿件现在才整理完,这就给您送到办公室。”

    她从打印机上取下刚打印好的文件,跟著林南进了办公室。林南坐在办公桌後,脸有些沈,显然在生她的气。

    见他不开口,她才说:“林总,能不能别这样……”

    “别怎样?冯秘书请不动你,是不是还要我三顾茅庐?”

    “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知道你什麽意思,你嫌我去办公室找你了,不这样的话你现在能站在这儿吗?”

    “我不想和你吵,如果没什麽事,我先出去了。”江新月转身要走,林南过来拉住她的手腕,“新月,对不起,我情绪太激动了。”

    江新月站著没动,林南把她的身子揽过来,靠在自己身上:“是我太没安全感了,对不起,不该对你态度这麽强硬。”

    江新月靠著他,没说话。其实是她把和江雕开的矛盾迁怒在他身上。林南是多完美的一个男人,居然被她逼成这样,他这样的地位,却还要低声下气地和她道歉,她心里一阵愧疚,可是那个结还是梗在心里。

    “这些日子不知为什麽总觉得不安,总感觉自己抓不住你了,新月,我很害怕失去你。”林南低声说。

    “没有的事,我不是就在这儿吗。”江新月安慰著他。

    林南把新月拉开一点,看著她的脸:“以後不要再化妆了,还是喜欢你不化妆的样子,化了妆的你会吸引很多男人,我觉得下一刻你就会被人抢走。”

    江新月失笑:“你这是什麽理论?我看你不是三十二,是二十三。”,林南也被逗笑了,两人的气氛这才缓和。

    下午,江新月去采访一个电视剧发布会,因为是知名导演、当红影星拍摄又是当下最热门的穿越题材第一次搬上银屏,所以媒体相当重视,来采访的媒体记者不计其数。

    江新月好容易挤进去,想赶快去占一个好位置。不防备手臂突然被人拉住,一下子把她拉进一个房间里。仔细看才发现是一间休息室,而拉她的那个人正是这部剧的男主角——目前正如日中天的当红巨星郑奕航。郑奕航具备了优质偶像所有的特质,高大、混血儿般的英俊标致,他是普通人所仰望的人物,一向是以帅帅酷酷的形象示人,然而只有江新月知道郑奕航真正的本性。

    “郑奕航,你能再二点吗,这麽多人,你居然直接出去把我拉进房间,要是被人看见……”江新月一边松了口气一边数落,要是被郑奕航的粉丝知道她如此对待她们的偶像,她相信自己会立刻死无全尸。

    郑奕航看著她笑,一副很受用的样子,江新月有时会直接叫他受虐狂,因为她越骂他,他反而越开心。而且他还经常语不惊人死不休:“现在才知道啊,我的粉丝一直管我叫二爷。”向她挤了挤眼,俊脸凑近,“你不会是为了看我,而特意化了妆吧?真是太感动了……”

    江新月五指分开pia在他脸上,把那张帅的没边儿的俊脸推开:“别臭美了,都是你,现在好位置一定让别人占了……”

    “没关系,我让Elon给你安排,对了,上次为什麽没接我的电话?”

    江新月直接无视他,转向他的助理:“陈小姐,你真的可以给我安排吗?”

    Elon一脸的不高兴:“江小姐,我叫陈英俊,你可以叫我陈先生或Elon。”,江新月偷笑,并不是她一个叫他陈小姐,连郑奕航的粉丝都这样叫,“陈小姐”的花名早已经声名远扬了。在江新月心里郑奕航和他的助理陈小姐都非常非常有个性。

    江新月跟著陈小姐出去时,郑奕航还在後面特意交待:“发布会完了,我的专访给你们杂志。”,江新月比了个OK的手势,调皮地说了声“谢了。”

    第13章

    电视剧新闻发布会进行得很顺利,不过让所有媒体工作者没想到的是,这部电视剧的女主角居然启用的是新人,准确点说是影坛新人,女主角锺雨桐也算是娱乐圈的人,不过她只是一个过气少女组合中的一员,这麽多年的打拼只在娱乐圈混了个脸熟,很多记者都叫不出她的名字。

    发布会後是短暂的媒体采访时间,娱乐圈是标准的功利场,红与不红,天壤之别。所有媒体的焦点都集中到了郑奕航身上,他手里捧著七八个各种标志的话筒,一个个问题问过来,几乎应接不暇。而那些给男女主角配戏的老戏骨们也分得一两点雨露,他们手里只有一两个话筒,偶尔记者们也会给他们抛出一两个问题。只有女主角锺雨桐成了郑奕航最典型的陪衬,更残忍的是她还必须站在郑奕航旁边,郑奕!手里的话筒多的都快掉在地上了,而她手里却一个也没有。

    由於郑奕航这边的热闹而格外衬托出她的冷落与尴尬,甚至有点可怜。可是她还要站在一边,适当保持著自己脸上的笑容。没有记者会注意她,也没有人会可怜她。

    江新月提高了嗓音:“请问雨桐,对於第一次进军电视屏幕有什麽特别的感受?”

    她的话音落了,锺雨桐居然没什麽反应,因为她不太相信会有记者向她提问。江新月清了清嗓子,又大声重复了一遍,她身上收到几束惊讶的目光,而她只是微笑而鼓励地看著锺雨桐。

    锺雨桐终於听到她的提问,向她投来感激的一瞥,她调整了一下表情,很得体的回答了江新月的问题,然後江新月的第二个问题又问出来,再接著第三个……

    发布会结束,江新月叫住锺雨桐:“我想做你的专访,可以吗?”,锺雨桐眼眸中露出诧异的神色,用手指了指自己,很不确定地问:“您是说我吗?”

    江新月点点头:“嗯 ,是你,没错。”

    锺雨桐的笑容非常灿烂,江新月想,这部剧播出以後,锺雨桐一定会大红大紫,而这个情景恍若N年前,郑奕航刚刚出道的时候,她也是第一个向他发出专访的记者,她也是唯一一个向被冷落的他提问的记者,在他汲汲无名的时候他们就相识,成为好友,直至他大红大紫。

    “谢谢你。”锺雨桐的眼眸里透著圈中人少有的真诚。同来的於玮拉住她小声说:“你疯了吧?怎麽做她的专访,谁会看呀。”

    “会有人看的,这个你不用担心。”江新月小声回答。

    於玮看著她:“那好,郑奕航的专访终於轮到我做了。”说著她已经大声地对郑奕航发出了邀请。郑奕航向她们这边看过来,目光落在江新月身上有些咄咄逼人,然後他高傲地说:“对不起,我已经答应了新浪视频。”

    江雕开一手搭在车窗上,眼睛看向窗外。

    昨天江新月进门时看到他的惊讶,他在说到“车震门”时她眼底的愣怔、受伤还有泪光……早晨,在洗手间门口不期而遇的红肿眼眸以及她去上班时惊豔的回眸……

    他的表情在南宫祭眼里有点丰富多彩,时而皱眉时而扯动唇角……

    “表情那样,在想什麽?”南宫祭问道。

    “没什麽。”江雕开耸耸肩。

    “特意带你出来兜风,给点面子,高兴一点。”

    “你对我这麽好,不会是对我有所企图吧?”江雕开酷酷的问。

    南宫祭笑了:“当然了,快带著你的嫁妆领著你的姐姐投奔我吧。”

    姐姐这个词汇有些敏感,江雕开笑而不语。他指了指前边:“那边有海,我们下去走走。”

    南宫祭把车停在路边,两人刚下车就被七八个少年包围了,领头的是个人高马大一脸痞气的少年,少年装模作样地在地上啐了一口:“就是你们动了我妹妹?你们不打听打听我包大龙是什麽人,敢开我妹妹的苞,找死!”

    “原来是包小月的哥哥包大龙?你来之前没打听打听我们是什麽人吗?是你爸包老板亲自把包小月送过来,而且包小月也自主自愿地为我们服务,即使你是他哥哥又怎麽样,她找什麽男人难道都要找你报备吗?”南宫祭一脸安然地说。

    “我妹当然要我报备,我妹我还没尝鲜就让别人尝了,老子当然不爽,谁尝了谁就要倒霉!”包大龙根本就不讲理。

    南宫祭侧头低声对江雕开说:“看来这次要麻烦了。”

    江雕开打量著包大龙,在他冷利的眸光下,包大龙颇有些忌惮,江雕开低声说:“没关系,我一个人就能对付他们。”

    他转向包大龙:“你妹是我开的苞儿,有种找我单挑。”

    听他这麽一说,包大龙眼都绿了,一个饿虎扑食地扑过来,江雕开站在那儿,岿然不动,直到包大龙的手将要触到他的身体,众人几乎都没看清他怎麽动作,他已经一个过肩摔,狠狠地把包大龙掼在地上。

    包大龙也算个硬汉,哼都没哼一声,呲牙咧嘴地爬起来,又冲著江雕开扑过去。江雕开第二次来了个漂亮的过肩摔,包大龙摔得比第一次还重,他闷闷地哼了一声,鼻脸都青肿了,半天也没爬起来。

    江雕开走近他,包大龙脸上现出恐惧神色,江雕开俯头看著他,眸眼依旧冷利:“服不服?不服再来。”

    这时,站在江雕开身後的一个少年冷不防拿刀刺向江雕开,南宫祭上前飞起一脚踢在少年手上,少年痛叫一声,手中刀飞天而起,南宫祭却忽略了他的背後也有放冷箭的,另一少年一刀刺在他胳膊上,立时血就流了出来。

    “祭,你怎麽样?”江雕开托住南宫祭的胳膊,南宫祭手捂在伤口上,血浸满了手指。

    “我没事,开,我们走。”南宫祭向他扯了扯嘴角,可是笑容虚的很。

    “妈的,我饶不了他们。”江雕开红了眼,一脚飞出去,踢在那少年脑袋上,一场混战,江雕开与那帮少年打了起来。南宫祭知道以江雕开的身手吃不了亏,可是毕竟一个对七八个,他心里起急,血也越流越多,只觉得头晕气短。

    这时从後面来了一辆车,下来三四个大汉,一下车便冲著南宫祭围过来。

    “少爷”

    “少爷”

    “少爷”

    “你们来的正好,快把他们都给我收拾了。”南宫祭吩咐。

    “还是先送少爷去医院要紧,有收拾他们的那天。”领头的一人对那两个使了眼色,三个人架起南宫祭就走,很快车子绝尘而去。这时,警笛声也由远而近。

    第14章

    “叫什麽名字?”派出所民警小张问江雕开。

    而江雕开坐在桌对面,两条长腿伸出老远,斜搭在一起,胳膊支在椅子上,食指和麽指支住下巴,那姿势如同坐在某间休息室,清闲地听著轻音乐。面对小张的提问,他恍若未闻。

    “问你叫什麽?”年轻的小张有些性急了。

    江雕开只用冰冷的眸眼瞟了小张一眼,唇角勾起了一抹嘲讽的弧度。小张恼羞成怒,哗地一声站起来。

    “怎麽,要打架?”江雕开一贯的清洌又无所谓的声音。

    “张哥,张哥,他叫江雕开,江雕开。”坐在另一边满脸花的包大龙连忙开口,听他那口气,很显然已经是N进宫了。

    小张也横起来:“问你吗,是问你吗!”

    包大龙勾了头,嘟哝:“问谁不一样嘛,我的名字你知道,他的名字我告诉你不就结了嘛。”

    小张扬起手做了个要打的姿势,包大龙连忙抱头,这时,门口传来一声喊──

    “小张!”

    屋内所有的民警都站起来,小张也转身立正。

    “姜队来了啊。”

    姜成进了屋,目光落在江雕开身上,然後又转向包大龙:“包大龙,刚才你说坐在你旁边的小子叫什麽?”

    包大龙迟疑了一下:“江,江雕开啊。”

    姜成点了点头,向屋内其他人摆摆手:“好了,好了你们都出去,这儿我来处理吧。”

    江新月和锺雨桐谈了半个小时,专访进行的非常顺利,江新月道了谢,收拾好采访用具正准备离开。

    锺雨桐叫住她:“江记者,我能不能请你吃下午茶?”

    江新月停住步子,转过身:“为什麽?”

    锺雨桐连忙解释,脸都红了:“你别误会啊,我不是贿赂你……只是觉得我们两个很投缘,以前我从没见过像你这样的记者,总觉得记者和演员之间的关系是对立的,而第一次见到江记者,就觉得你和他们不一样,你是真正能和演员交朋友的记者,我请你只是想多和你聊聊,想和你交个朋友……”

    “我知道,你不用解释了。”江新月温和地笑著,“叫我新月吧,我不是叫你雨桐吗,走吧,正好我还有些时间。”

    见江新月答应了,锺雨桐笑的像个孩子,上前挽住江新月的胳膊,两个人刚要出门,门口却蓦然站了一个人。

    郑奕航不知什麽时候走过来,站在了采访室门口,高高大大的他在那儿一站,简直把整个门都挡了个严严实实。而那些闻风而动的记者也都聚拢来,架起长枪大炮伺机而动。

    看到这麽多记者和郑奕航那架式,江新月心里喊了声不好。郑奕航的脾气她了解,他少爷脾气一上来,什麽都不管不顾的。

    “锺小姐,你是不是太得寸进尺了?群访时江记者关注的是你,接下来又做了你的专访,你难道连下午茶的时间都要挤占,我之前已经和江记者约好下午茶了,你是不是太不给面子了?”郑奕航一眼都不看江新月,只找锺雨桐的茬儿,看著锺雨桐的目光也咄咄逼人。

    郑奕航此言一出,媒体们可兴奋了,他们正愁没爆点呢,手里狂按快门,闪光灯闪电一般闪个不停。

    面对这麽多媒体记者和明星郑奕航的质问,锺雨桐面色一阵青白,她根本就不明白怎麽回事呢,只能窘在那儿。江新月连忙站出来挡在锺雨桐面前:“大家不要拍了,不要拍了,是一场误会,都是我的失误,是我之前和郑先生约好下午茶专访的,对不起,郑先生,我们马上进行专访,雨桐,我们下次见。”江新月向愣怔的雨桐挥挥手,和郑奕航挤出了人群。

    不一会儿,两个人就坐在了一家清雅的意大利餐厅。郑奕航沈著一张俊脸,狠狠地切割著盘子里的牛排,叉起一块放进嘴里,苦大仇深地虐待著嘴里的牛肉。

    坐在他对面的江新月噗地笑了一声。他警惕地抬起眼严肃地问:“笑什麽?”

    江新月敛了笑容,玩著手里的刀叉,扬起眉,眸里的笑意却遮不住:“笑了吗,我笑了吗?你哪只眼睛看见了?”

    “江新月!”郑奕航从齿缝里叫她,低头使劲切盘子里的牛肉,像要把她大卸八块。

    “好了,郑奕航,别生气了,怎麽这麽小气?”江新月第一个投降。

    “凭什麽和我约好了却做别人的专访,凭什麽从开始到最後连正眼都没看我,别的记者眼睛里面都是我,而你……”

    “就是因为这样。”江新月抢过他的话,“所以我才做锺雨桐的专访,你难道忘了你刚出道的时候了?”

    郑奕航看了她一会儿才说:“我以为我是不一样的……娱乐圈有的是张奕航、李奕航,周雨桐、赵雨桐,你都要去关注都要去可怜,那我和他们还有什麽不同?”

    “当然不同了,你是我最好的朋友。虽然各自都特别忙,联系也不多,但一想起来就很温馨的朋友。郑奕航,谢谢你,让我认识你。”

    郑奕航手中的刀落在盘子里,!的一声,他连忙去捡,叉子又掉了,一阵手忙脚乱。江新月走过去:“你紧张什麽?”拿起叉子帮他叉了一块,“快吃。”,郑奕航仰脸看她,孩子气地啊了一声,江新月轻轻送进他嘴里,“不许生气,笑一个。”,郑奕航一边吃,一边翘起两边的唇角,江新月笑了。

    这时手机铃响了起来,她取出来接听:“姜队长,什麽事?什麽……阿开他……好,我马上过去。”

    “怎麽了?”郑奕航问。

    “我弟弟和人打架,现在人在派出所……我现在就去看看。”江新月转身就向餐厅外跑。

    “哎,我送你。”郑奕航站起来追上去。

    “不用了,被人拍到不好,你快回去吧。”

    郑奕航还要向外走,陈小姐把他拦住了,“一航,你下一个通告时间就到了。”

    江新月进了派出所,对姜成说:“姜队长,又给你添麻烦了。”,她看了眼江雕开,江雕开也了了她一眼就把目光移开了。当她看到满脸开花的包大龙,心突地一跳,江雕开怎麽把人打成那样?不会拘留吧……她担心死了。

    江新月进来以後,包大龙眼睛和嘴巴都张成了O型,目光一直随著江新月移动,江雕开一道目光递过去,低声哼了一句:“是你看的吗?”,包大龙吓得低下头去,“我就是看著,看著有点像……”

    “说什麽?”江雕开目光凛凛。包大龙哆嗦了一下:“不不不,一点都不像……”

    江新月有些焦虑地说:“姜队长,究竟是怎麽回事,是不是阿开犯了什麽错误,如果对方要钱的话,要多少都可以,只要不告我们……”

    江雕开听到她说话,转头看向她,他的表情微微变了一下,直到她说完,他才呛声:“你很有钱啊?”,江新月没心思理他,只看著姜成,姜成笑笑:“没那麽严重。”

    “爸爸。”这时一个女孩子从外面走进来。姜成向江新月介绍:“这是我女儿姜薇,薇薇,这是江阿姨。”

    姜薇打量江新月:“爸爸,是不是该叫姐姐啊……”

    江新月也说:“是该叫姐姐的,和阿开差不多大。”

    “让你叫就叫。”姜成训道。

    “阿姨。”姜薇薇这才乖乖叫道。

    江新月看姜薇,小姑娘不是很漂亮,却胜在青春正好:“原来薇薇都这麽大了。”,姜薇眼珠骨碌碌地早瞄向江雕开了,她眼前这个男孩子实在太酷、太帅了。

    “包大龙,把事情再说一遍。”姜成对包大龙说。

    包大龙老老实实地说:“我和江雕开原来就认识,我们是好朋友,今天就想切磋一下,没想到把张哥他们招来了……其实没什麽,真的就是切磋一下……”

    “你脸被切磋成这样?”姜成调侃。姜薇看著包大龙的样子在旁边捂著嘴笑,一边笑一边偷偷觑江雕开。

    “江雕开身手比我好,每次切磋我都这样,自愿的,嘿嘿……”

    “那好,在这儿按个手印。”姜成把一张纸移过去。按好手印,姜成对新月说:“没什麽事了,可以领走了。”

    江新月道了谢,和江雕开一前一後走出派出所。江雕开腿长,几步便落下一段距离,江新月赶上他问:“包大龙说的是真的吗,你们真的不是打架?”

    “你不是都听到了吗?”江雕开将一粒石子踢得老远。

    “我问你呢,包大龙说的是不是真话?”江新月提高了声音。

    看了她一会儿,他移开视线,又向前走,又是那副清洌又敷衍的口气:“是真的。”

    江新月呼了口气,总有什麽憋在心口,如梗在喉,可是咽不进去,吐不出来,心里有气也无处发泄。他们一前一後向前走,中间隔了老长的距离,到了站牌,也是一个站在左边一个站在右边。江新月真是懒得理他,和他说句话,她要死一大半的脑细胞,她没想到江雕开小小年纪,却把冷暴力用到登丰造极。

    正赶上下班高峰期,两人一前一後上了车,车内拥挤异常,江雕开站在车前,她故意越过他去了车後,中间隔了乌丫丫的人头。人们的身体之间几乎没了缝隙,只要车稍稍一动,便会集体“拥抱”,如果是在公共汽车上,和陌生人身体间的普通接触江新月还能忍受,可是她身後的那个男人越来越过分,他嘴里发出猥琐的声音,直到江新月感受到後臀部的摩擦和坚硬,她才忍无可忍地想挪动身体,无奈,车内可移动的空间基本没有,那男人还是紧紧粘著她,她几乎有想吐的冲动。

    这时,江雕开分开人群走过来,他站在了那个男人身後,高高大大的他在车里如鹤立鸡群,高出那男人整整一头,在他冷厉的目光下,那男人如过街仓鼠般溜之大吉。

    江新月心里一暖,抬头看他,他就站在她身前,双手毫不费力地抓在横杆上,站的稳稳如泰山,而她手只能够到吊环,身子像秋千一样随公车摇摆,偶尔鼻尖擦过他xiōng口的衣服。她身和心都安定下来,从没有过这样安定,站在她身前的江雕开就像一尊保护神。

    “吱──”一个长刹车,所有人向前涌去。江新月重重地摔在江雕开身体上,後面的人压过来,把她拥向江雕开,她的手臂和脸都紧紧地贴在他身上,背後负载著N多人的重量,想移也移不开。

    她的手臂和脸都贴在了他的xiōng口,他闻到她头发上淡淡的木瓜香气还有她身上特有的一股清甜的奶香味。人们的身体都在倾斜,他伸出一只手微微揽住了她的腰,以防她摔倒。

    “吱──”汽车终於重新启动,所有人的身体这才回归原位。江新月脸有些发热,她颇不自在地抓了抓头发,偷看了江雕开一眼,倒还是那冰酷的表情。她长长呼了口气,心头大骂这辆破公交车,目光前移,却赫然发现江雕开xiōng口──他那件个性的白T恤上印著她红红的嘴唇印,而他似乎还没发觉。

    天啊──她闭上眼睛,怎麽会这样,还是让她尴尬死算了吧!

    第15章

    “你把衣服脱下来我帮你洗洗吧。”刚进家门,江新月就对准备进卧室的江雕开说。江雕开嗯了一声,不明就理地看了江新月一眼。

    其实刚开始江新月的尴尬劲儿已经过去了,可是江雕开这一看她,她的脸莫明地就热了起来。她伸手在xiōng前比划了一下:“那个……你的T恤……”

    江雕开低头,再抬眼时,看到江新月叉著手,异常尴尬地咬著唇角,他的嘴唇不易觉察地吊了一下:“不用了。”声音说出来却很冷淡。

    江新月哦了一声:“可是,口红很难洗的……”

    “反正我T恤很多件。”江雕开说完就进门去了。

    恤很多件……江新月重复了一遍江雕开的话,才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是说这件T恤要扔掉吗?还好好的啊……只不过就是印一个嘴唇印而已,洗掉不就好了嘛……难道是嫌她脏吗……

    江雕开脸上有些不太明显的小伤口,江新月从卧室拎了医药箱帮他擦药,幸好这次他没有拒绝。两个人都坐在床上,江新月身子微微倾斜,用棉棒帮他擦著药酒,动作极度轻柔,还轻轻用嘴唇吹著气。?nééJl.Z[.hotsino.cn?!&??0ê<

    她的身子倾斜著几乎快擦到他的xiōng口,脸离得那样近,嘴唇嘬起来,轻轻向他下眼睑处呵著气,她的发丝搔著他的脸颊,痒痒的,柔柔的,暖暖的……淡淡的木瓜香气和清甜在奶香味充满了他的鼻息,本来这并不足以引起少年的性冲动,可是奇怪的是江雕开在那一个瞬间却很强烈的勃起了。

    幸好江新月的注意力不在他身上,也幸好他穿著厚厚的牛仔裤,裤裆肿胀异常,却被厚厚的面料阻隔在一定的范围内,还不是那麽引人注目。

    只是她好像并未察觉,还一味耐心细致地帮他擦著药酒,而正是这种不经意的吸引力才使少年的容忍度达到极限。如果她继续下去,他只有两个选择,不是狠狠地推开她就是狠狠地把她按在床上。

    可是──那柔软的发丝,轻柔的气息,淡淡的女人香,软玉温香的朣体……对於少年是怎样的一种诱惑啊,他的手在她身後慢慢抬起,张开成快要合拢的姿势,冰墨的眼眸突然直视她的脸。

    而迟钝的她却仍旧偏著头,一点一点帮他涂药酒,并没有察觉身边潜藏的危险。而她也不知道,她蓄养的并不是一只温良的宠物,而是充满危险的小兽,总有一天,小兽会张开锋利的爪牙贪婪地吸吮她的血肉……

    善恶只在一念间,他的手在触到她的腰时,狠狠地推开了她。江新月啊了一声,手里的碘酒洒在了手上。

    “好了没,我要去洗澡,又不是什麽大伤。”说完,他身子向前一探,她忙缩起了身子,他胳膊压著她的肩膀拉过放她身後的浴巾出了卧室。

    “什麽态度……”江新月愤愤然,小声嘟哝了几句算是泄愤,她承认她就是惹不起他,他可以为所欲为,她却只能“忍气吞声”,从他出生的那天起,就注定她欠他的!

    冷水冲著少年健美光滑的身体,而欲望却仍旧坚硬。最终他扔掉喷头,给自己手慰,脑海里全是今天的情景──公车上的投怀送抱,刚刚的发丝轻绕还有这些天来她的一颦一笑……

    江新月真的郁闷,十六七岁的少年都是这样吗,连洗个澡都不消停,浴室里真是热闹,物体撞击地面的声音她在厨房里都能听到,她真担心他少爷一不高兴把马桶给掀了。她连忙跑出来,然後少年沈闷的声音从浴室里模模糊糊传出来,让她的心都揪了起来。

    “阿开,怎麽了?”终究还是担心他。

    没有回答她,可是里面的声音依旧,似是小兽受伤的嗥叫,让人心惊胆颤的。

    “阿开!”她被吓得不轻。

    可是她不知道她的声音是最好的催化剂,把少年送上云端,让欲望喷薄而出……

    “哗──”一声,浴室的门从里面拉开,江新月连忙後退了一步,江雕开走出来,身上只穿著内裤,浴巾抓在手里,水珠从他健美的xiōng膛和发丝上滚落下来,完全的一幅美男出浴图。

    这些,江新月都看不到。她只抓住他的手臂:“阿开,你没事吧,我就说不能洗澡,这样伤口会很痛的……”,他的目光移下来,凉飕飕的,缓缓地落在她的手上,好半天她才意识到她的手很不合时宜,他的上身是光著的,即使是她弟弟,她的手也不能随便哪都能放的,意识到以後,她的手迅速缩了回去。

    “你听到什麽?”他冷眉冷眼地问她。

    “你好像在喊痛……”她答。

    他呵的一声笑了,看著她黑白分明的眸子里清清楚楚地写著担忧,她居然是有过男人的女人,却还懵懂如此:“你听错了,我是在练歌。”居然还向她诡异地挤了下眼,拎著浴巾进房去了。

    “练歌?歌的名字是叫鬼哭狼嚎吗?切……”江新月没注意到江雕开的身子在房门口顿了一下,她的小小抗议都被他听了去。

    江雕开进房,低头,双腿间平脚内裤被撑起老高,本来已经熄火了,可是就在她的手放在他胳膊上的刹那,又是一股邪火……

    “疯了,真是疯了!”拿起那件脱下的T恤,展开来,清晰的嘴唇印痕,手指勾勒、摩挲……最终抓起来,放在双腿间揉搓,呼吸开始沈重,声音咬牙切齿地:“江新月,你最好不要惹我。”

    怎样是惹他呢,惹了他会怎样?就像现在他蹂躏著那件印有她唇印的T恤……体内的邪恶因子与欲望一起被释放,用锋利的牙齿咬开了牢笼的第一根铁链,很快就要破笼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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