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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掌 几度梅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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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提刑武官出身,平素最喜欢马,他是粗鲁的武夫,做官也没什么原则,大财小财都收,他是西门庆的头上司,但西门庆财大且有大靠山,因而在西门庆面前,他表面看起来非常谦让,内心充满妒忌。龙腾小说网 ltxsba.com

    夏提刑因为早年与比武时伤了肾部,功能有些减退,但又死要面子活受罪,一个正妻都应付不过来,还要学别人三妻四妾,娶回两个小妾,还常与西门庆去玩女伶歌妓,弄得家里的几个女人成了怨妇。

    夏提刑的正妻黄氏才三十多岁,正是虎狼之年,夏提刑前些年虽然不怎么行了,但老夫老妻了,还有什么不能包容的,晚上两个洗洗上了炕,搂着就睡了,也就没有老往这些男女之事上想,可自从夏提刑背着她取回几个小老婆,而且还常嫖宿在外,黄氏就有一种被欺骗的感觉,久而久之,心里就生出怨恨来,但谁叫女人是弱者,连大门都出不了,好在有个薛姐儿常来陪着说说话,有时晚上两个就做一炕上睡,薛姐儿也就成了黄氏的倾诉对象,寂寞感也稍稍淡了一些。然而,夏提刑千不该万不该邀了西门庆到家里喝什么菊花酒,黄氏也后悔白日里想着心事低着头走路,结果与酒醉如厕的西门庆一个满怀,西门庆高大英俊,又是风月班头,当场就搂了人家那寂寞的蛮腰,还硬梆梆地抵得人家心慌慌的,还说什么唐突嫂子,假作替人家理了理胸前衣服,趁机吃了人家的豆腐,那双腻腻的眼睛勾勾地盯着人家的那寂寞的沟沟儿看着,仿佛要把人家的衣服剥光了下来一般,冤家,真是个好讨厌,好肉麻,好大的一颗色胆!人家再怎么说也是你的头上司的正妻,也是你的嫂子了,难道就不怕人家一怒闹将起来,难道你就这么有把握让人家心甘情愿地投进你的怀抱?该死,我怎么感觉脸儿烫烫的,浑身热烘烘的,像有一千只蚂蚁在身上爬着一般,我今儿是怎么啦,像发花痴的一般,像夜里听到母猫的声一般烦躁、闷热、浑身不适。

    黄氏伸出一双欺霜赛雪的柔荑抚摸着自己那热烘烘的桃花脸,眼里流淌着少有的柔情,心儿像做贼一般怦怦跳着。

    “哟,大娘今儿像个刚出阁的大姑娘一般娇羞、美丽,一脸醉红,想什么呢?可是夏提刑今晚要过来陪大娘呀?”说话的正是那薛姐儿。

    呸!黄氏娇羞地嗔了薛嫂子轻一眼,那双动人的美眸却闪烁着欢悦的光芒,像一个热恋中的、红杏出墙的、出轨偷情的少妇,眼神腻腻的,柔弱的,懒懒的,辣辣的,时而失神傻笑,时而亢奋欢愉,时而患得患失,时而丢魂失魄,一句话:心神不定。

    薛姐儿道:“大娘命好哩,嫁得好主儿,夏大官人执掌刑律,两袖清风,又是顾家疼妻的主,不像那些当了官就忘了糟糠之妻,要说到为人老实,在这清河地面,恐怕非夏大官人了,哪像我薛姐儿呀,男人贩布死在河北,三十守寡,无儿无女的,人才、容貌、身段、腰姿,要是有大娘三成好,就打死我薛姐儿也不进庵堂当姑子守青灯木鱼,非找个好男人好好疼惜自己不可。”

    “你呀,都做了姑子,还这般恋着红尘,像你这样串门卖翠花,又做媒又接生又替人艾灸马上风的姑子,天下间恐怕也少有,我的命哪有你说得这般好,人老珠黄,夜夜守活寡,要不是有你薛姑子陪着说说话,打发时光,这漫漫长夜还不知道怎么过呢,唉,这下半生也不知如何过了。”黄氏嗔了薛姑子一下,随即似有难言的心事一般,眼神黯淡空洞,神情寂寞寥落,百无聊赖,默默地看着窗外的如水般的月色。

    “唉,这些日子常伴着大娘,哪有不知大娘表面快乐,其实心里苦,咱们都是妇人家,有些话也不怕说,常言道: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五十虎狼都怕。大娘才三十大几,就这般守着活寡,这滋味咱薛姐儿最有体会,那简直是度日如年啊,尤其是夜里更是难耐得连死的心都有,说实在的当年我年轻守寡时也曾想出去找个好人儿解解渴,可哪有这么好找啊,那得要缘分,又要生得俊,又要行货好,又要知情识趣,又要守得住嘴儿,又要不缠身,这样才长久,否则狐狸没打到,还惹得一身。遇到这样的好人儿,要想成就一段好事,还得有个知根知底的好红娘递个信带句话,守个门把个风。想当初,我一不留神与一个俊冤家在道上撞了个满怀,那冤家趁机轻薄了我的身子,可我看到他的眼神,就知道我们有些露水姻缘,当时我的身子软了在他的怀里,想反抗想挣脱,可就是一丝力气都使不出,本来要捶打他的,最后却变成攀缠着他,那冤家好大胆儿,竟抱了我在一颗大树底下就掀裙子就要成就好事,可不曾想有人骑马恰好经过,唬得两人瞬间惊散而去,事后听说这个冤家就住在清河,可没人代为牵线搭桥,至今也只能看着解馋儿。”薛姐儿一边说自己的风情韵事,一边拿眼留意着黄氏,但见黄氏时喜时忧,患得患失,整个是在发花痴,定是今儿遇到西门大官人,心里喜欢上了,又希望梦想成真,又担心名节有失,正在徘徊不定。

    看看说得快要入巷,薛姐儿道:“大娘也是知道我薛姐儿的,常常说些傻话、疯话,大娘要是不中听,就当我薛姐儿放个屁,夏大官人常冷落了大娘,你晚夕一个妇人家的,不言怕么?”

    黄氏道:“你还说哩,都是你弄得我不上不下的,你肯晚夕来和我做做伴儿么?”

    薛姐儿掩嘴笑道:“我一个妇人家,和你晚夕做伴就能了却大娘的心事吗,只怕我也无法常来陪大娘,要不然我给大娘保举个知情识趣的好人儿来与你做伴儿,肯不肯?”

    黄氏羞羞地问:“是谁?”

    薛姐儿笑道:“大娘要是听了讨厌,就当我说笑了。这人白日还到大娘家喝菊花酒呢,还与大娘缘在过道撞了个满怀哩,不想此人天生大情种,自见了大娘后念念不忘,丢魂失魄的,刚才在路上遇着我诉了一回苦。”

    黄氏掩口笑道:“是他呀,他府里的几个娘子仙子一般,他肯要俺这丑货儿?”

    “大娘也是自谦,大娘就是现在要改嫁也能嫁得一个年轻的俊郎君儿。俗话说得好:眼里出西施,一来你们着实是有些缘法,他要是不喜欢大娘,也不会教我来探大娘的心意。难道大娘担心我薛姐儿卖了你不成?再怎么说我还是站在大娘这头说话的。典田卖地,两情相悦,得要你们两家愿意,这里又没人,咱们都是女人,同是过来人,也没有什么羞答答的,要是大娘若肯,我就给他带个话,他正在等着回话哩。要是大娘不喜,就当咱给你说了一通疯话。”薛姐儿道。

    黄氏微笑道:“既然其有意,让抽个时间来会一会儿吧。”

    “择日不如撞日,趁热打铁吃豆腐,西门大官人派了小厮在门首候着,不如趁今晚夏大官人不在家,让他来了成就好事?”

    “好吧,请他三更时分到我屋里来,我在这里等他。”黄氏道。

    薛姐儿见黄氏答应了,也不坐了,出去门首告诉玳安,让他告知大官人三更时分过来。玳安飞马回报大官人。西门庆不胜欢喜,让玳安带了五两银子拿去给薛姐儿。

    三更时分,西门庆便衣小帽,带着眼纱,带上小厮玳安和棋童,骑马直奔夏提刑家里。自有薛姐儿出来开门,并给他们把风看门。西门庆做贼一般偷偷地摸进了黄氏房间,房间灯光朦胧,只见一女子背向着他斜躺在炕上,兰麝馥郁,花香百媚,身材袅娜,曲线玲珑,湘裙小脚,姿势曼妙,波澜起伏,美不胜收。

    “好嫂子,救命则介?自日间见了嫂子,我的魂儿都留在嫂子身上了哩。”西门庆急色地扑了上去,将黄氏搂了过来,又亲又啃的,那番模样像是一万年没见过女人一般迫切。

    “冤家,好人儿,奴家也盼着你来找我哩,可奴家哪知哥哥是否对我有意呀,一夜露水姻缘百日恩,只盼哥哥以后夜里能常来做伴哩。”

    干柴烈火,一触即燃。被翻红浪,抵死缠绵。

    黄氏是久旷之身,如狼似虎,需索无度,杀气腾腾,施雄斗勇,星眼朦胧,蛮腰款摆,一夜之间,几度梅开,而西门庆贪花好色,本就亏空,初时还好,威风凛凛,但越是到了后头,越被黄氏杀得双目圆睁,丢盔弃甲,本想高举白旗,但又怕黄氏看不起,于是死命硬撑,到了后来感到头耳森森然。

    良久,黄氏才尽兴收兵。这时已是五更时分,黄氏担心天亮给丫鬟、小厮看到不好,于是忙叫醒西门庆赶在天亮之前离去。西门庆带着玳安和棋童出了门,疲累不堪,一脚深一脚浅的,但感更深露重的,一阵寒风袭来,寒气逼人,西门庆浑身一颤,顿感彻体生寒,咽喉干涩,头重脚轻的。

    回到家后,钻了被窝,盖上三床棉被还嚷冷。发了一身汗后,才觉得好些,但仍是浑身乏力,次日清晨,西门庆起来梳头,忽然一阵头昏,望前一头抢将去,半日才爬得起来。

    这时,西门庆才有些后悔不听儿子孝哥儿的劝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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