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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掌 月娘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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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满打满算,孝哥儿穿越到北宋也就才两日时光,今儿却是第一次进入吴月娘所住的小独院。龙腾小说 ltxsba.com

    吴月娘的小独院坐落在后院正中央,但见仪门半掩半开,仪门内有一处粉壁,绕过了粉壁之后是一条穿廊,过了穿廊后是一个别致的小天井。天井对上是外间,里间即是吴月娘的香闺了。

    一进月娘的卧室,一股淡雅的清香扑鼻而来,甚是好闻。卧室内,一张大大的香榻占了大半个房间,靠窗处是一张梳妆台,妆台旁竖着一块铜镜。榻前,摆放着一张精致的酸枝木几子,几上摆着一盆新橙和鸭梨,还有一把并刀。房里的一切给人的感觉是那样淡雅而香艳。刚刚梳洗过的吴月娘长发随意用一条鹅黄的丝绳挽在背后,穿着一身宽松随意的睡袍,圆润的娇躯稍显丰腴,吸着一双红布鞋,露着半截白生生的腿儿,给你一种沐浴后的清新、干净和爽利。

    一进到里间,月娘轻拧着孝哥儿的耳朵,将爱儿扯到香榻边坐下,面寒如水,娇叱道:“小孽障,跟哪个小厮学的,手段竟是这般狠辣?已是快到元宵了,明月当空,哪来的黑灯瞎火,你定是早就认出是小厮琴童儿,却还吓得这般狠手,瞧那琴童儿的伤势,必定是下半辈子废了。娘亲平素教你要孝义为人,积善持家,你却当做耳旁风!跪下,伸出手儿领家法!娘亲今儿再不严厉管教,明儿你这小孽障想必会结交匪人上了梁山泊!”

    孝哥儿无奈,委屈地跪在娘亲的膝下,低头并伸出了左手掌。随后,“啪”的一声,手儿辣辣生痛,原来所谓家法是戒尺打手儿。

    “小孽障,改不改?”但见哪娘亲打一次,问一声,然后又抚摩了一下爱儿的手儿。

    “娘亲,孩儿没错,那小厮色胆包天,污秽后院。”孝哥儿觉得自己没做错,倔强地抗辩道。

    “好你个小孽障,还狡辩,莫非捉奸成双、捉奸在床的道理都不明白,提刑官办案也须讲人证物证,你说人家污秽后院,可有人证物证?听风就是雨,捕风捉影岂是男儿所为?”说毕,又是重重的一戒尺打了下来,打得孝哥儿那嫩皮手儿红肿了起来。

    “一个扫地的小厮,三更半夜的闯入女眷居住的后院,非奸即盗,若非孩儿撞上,那厮也许得逞了。孩儿打他也是想给那些小厮们树一个威,警告那些打着歪主意的人尽早收手罢了,孩儿做着这一切也是为了这个家。娘亲打死孩儿,孩儿也不怨娘亲一句,可若是还让孩儿遇到这般事儿,孩儿还是照打不误!”孝哥儿委屈含泪道。

    “可你撞上了,就将他赶将出来就是了,他作奸犯科自有你父亲来处理,为何竟要打断了他一双腿?那可是造孽呀。”月娘没想到自己这个原本痴傻的儿子,竟能与她辩驳了起来,她讶然了一会儿,手中的戒尺也忘了打下来。

    “孩儿当时也是这般想,可没想那厮欺孩儿年幼且痴傻,轻视、辱骂了孩儿,还企图将孩儿扑倒在地,若非孩儿挣脱了,孩儿可就吃亏了,当孩儿打了他时,他竟然用怨毒报复的眼神瞪着孩儿,纵容这等怨毒报复之人,他日必是一个祸害。娘亲如果认为不该打他,孩儿这就去向他道歉认罪。”孝哥儿抬起泪眼,静静地看着一脸骇然的娘亲。

    “当啷”的一声,铁戒尺从娘亲的手里松落,随后但见娘亲眼泪簌簌而下,疼惜地握过爱儿那个被自己用戒尺打得红肿的手儿,轻柔地抚摩着,接着一把将爱儿搂到怀里,嚎啕大哭道:“是娘亲错怪我儿了,娘亲打错我儿了,娘亲的心好痛好悔恨”随后,急忙拉过爱儿的手儿用嘴呵着气,用温热的舌尖舔着红肿之处,眼泪簌簌地滴落在爱儿的手心里。

    但手儿红肿之处却是越肿越高,慌得月娘急声唤着:“玉箫,玉箫,快去找些跌打消肿的药酒来,我儿的手儿打坏了,快”

    守在外间的玉箫和小玉正提心吊胆的听着戒尺打下的响声,知道是大娘在教子,平素也见过大娘教子,可今晚大娘下手确是太重了一些。正揪心地守着,突然听到里间传来大娘的一阵嚎啕大哭,接着又闻得大娘慌张的呼唤声,真以为打坏了孝哥儿了,两股颤颤地站了起来,胡乱四处翻箱倒柜,可是一时之间哪里寻得着什么跌打消肿药酒。

    最后还是小玉稍为镇静些,在外间找到了一罐大官人用多种中药材和好几种鞭浸泡的大补酒,据说大官人从宫里太监得来方子,补身子专用的。大补酒的消肿功效自是无法和跌打酒相比,可也胜过无。月娘也就将就着用来涂擦着爱儿受伤的手儿。一边涂擦,一边担忧地问着爱儿:“我儿,还疼吗,感觉好些了吗?”

    也不知道是破了皮,还是这大补酒的功力,孝哥儿感觉到手心又痛又痒,火辣辣、热烘烘的,嘴里嘶嘶有声,眉头微蹙。见爱儿这般痛苦,月娘的眼泪又来了,唬得一双玉手都发抖,嘴唇哆嗦了一下,问道:“儿呀,娘亲该怎么办?可是要让人去找大夫?”

    “娘亲,孩儿没事,这小伤不会有什么后遗症的,明儿起来就会消肿了。”孝哥儿苦笑了一下,安慰娘亲道。

    可随后一想,喝烈酒下去,说不准会促进血液循环,能散淤血,于是,抱起酒罐喝了大概一碗左右,朝娘亲笑道:“这酒口感不错,喝了一定好快一些。”可孝哥儿哪里知道这酒可是西门庆那厮用来应急催情的药酒。这酒果然来势凶猛,才喝下肚不到一会,孝哥儿觉得肚子里着了火一般,一股气血直冲头,轰的一声,孝哥儿觉得一阵目眩,好烈的酒啊,孝哥儿晃了晃有些重的头,觉得自己有些想发笑,心儿怦怦然的,似是有些无法把握自己的情绪和动作一般,情不自禁地又抱起那酒罐。

    “啊,我儿脸儿都红透了,可是醉了,这酒还是不喝了,待娘亲破些新橙给我儿醒酒。”随后,让玉箫和小玉扶着有些摇摇晃晃的孝哥儿坐着。月娘撸起了衣袖,露出一双雪白圆润的玉手,然后抄起那把破水果的并刀,灵巧地剖开橙,然后沾一些盐末,递向孝哥儿。

    月娘那双雪嫩滑腻的手儿在面前摇曳,孝哥儿觉得心儿蹦得更是厉害。

    此情此景,让孝哥儿想起周邦彦的《少年游》,情不自禁地吟唱道:“并刀如水,吴盐胜雪,纤手破新橙。锦幄初温,兽香不断,相对坐调笙。低声问:向谁行宿,城上已三更。马滑霜浓,不如休去,直至少人行。”

    吟罢,孝哥儿竟是就着月娘的手上,吃了那片甘甜的新橙。

    当感觉到孝哥儿的舌尖儿俏皮地添了一下自己的手心时,月娘的心儿无端端地哆嗦了一下,香腮微微羞红,心里娇嗔道:这个小冤家,真是俏皮,看来真是醉了。

    接着,月娘又喂了几片香橙给孝哥儿,发觉孝哥儿已是醉眼朦胧,眼根发红,胡话连篇,忙让玉箫和小玉将孝哥儿送回其房去歇息。

    刚送走了一会孝哥儿,西门大官人从院中回到家中,因为已是深夜了,大官人即直入月娘房间,打算当晚歇于月娘房里,可当他走进房间时,闻道一股熟悉的酒香,那不是自己特制壮阳酒吗?谁把它喝了?那可是他备着应急使用的。

    当听得是自己那个傻儿子当成跌打酒喝了,顿时懵了,楞了一下子,大声叫道:“遭了,这酒他可喝不得,快去给灌一些凉开水!”

    “怎么个喝不得?难道有毒不成?”月娘大惊,问。

    “没有毒,可是也差不多的,那可是一种催情药酒!”大官人答道,并率先冲了出门去。

    “啊我的天啊,真是造孽了!”月娘手里的新橙抖落,手脚冰凉,随后也跌跌撞撞地朝孝哥儿房间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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